,能得進入官府書院學習,這便是這個時代讀書人的夢想。
陳堯叟二人州試得中,不免也對柳開拜訪一番。柳開也不免誇讚一番,言:“吾心甚為寬慰,需瀝心治學”云云。在柳開推薦之下,二人終得有推薦之名已是報上,明年開春,二人將赴成都,入得這文翁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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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是年關,這寒冬之節,冷霜悽悽,各家各戶的確是為著這新年忙活著,這小小的南部縣城,卻也是洋溢著喜慶之色。
這年關少不得置東辦西的,舂春米、上墳、祭灶、掃塵、接玉皇,陳府上下只覺每日的匆忙,祭掃灶臺、鋪桌擺案,陳堯諮覺得自己的第一個過年時這樣的有意義,也不像前世,很多風俗都以淡化。
新曆才將半紙開,小庭猶聚爆竿灰。
正是臘月三十,大年除夕。早早的陳堯諮便被聲聲炮竹之聲驚醒。正欲翻身起床,門簾卻是被掀起,卻是秋蓉走了進來。陳堯諮細細看,卻見這秋蓉身著五彩青銀紅襖兒,青緞背心,白綾細摺裙,青色絲綢小長褲,正是新年,這府裡上下都穿著新衣,秋蓉也不例外,這身打扮,咋看之下,卻是嬌媚可觀。
陳堯諮笑道:“秋蓉姐,你穿著這衣衫真好看。”
秋蓉聽他此言,俏臉一紅,甚是嬌嗔,道:“你還是留著與青瑤小姐說去吧。”
陳堯諮笑道:“師姐是美得天仙一般,你也是啊,我又沒說錯話。”
秋蓉被他的話弄得手無足惜,嗔道:“這般的天氣了,你還在賴床嗎,真是羞也不羞?”
陳堯諮用手揉了揉眼,看了看紙窗外,卻是薄霧濛濛,只是將至辰時,笑道:“這如何晚了,我前些日子不也是這時辰才起床嘛。”
秋蓉被他逗得“撲哧”一笑,道:“今日是除夕,當要早起的,家家都要炮竹鳴響的。記得你昨年,可是天色未明亮,便早早的爬起來,弄得炮竹滿院的,今兒不是偷懶是何?”
陳堯諮暗道:“原來又是他,這廝真是無孔不入啊。”隨即笑道:“昨兒晚祭天焚香,睡得晚了。”原這南部縣風俗,除夕前夜,必是焚香告祝上蒼,祈求來年家運和諧,香燭連點三日。
陳堯諮爬起床來,秋蓉給他打過一盆發燙的熱水,美美的洗了把小臉,便走出了小院。只見花園裡,卻是大哥、二哥早早的便起來了,正在點著炮竹。秋蓉見此,急急的把他拉過,捂在懷裡。
只覺一股香風迎面撲來,小臉便觸到柔軟的絲綢的芳香之中,陳堯諮似是全身的被這幽香輕繞,不覺沉醉。
正是,截筒五尺煨以薪,節間汗流火力透,健僕取將仍疾走。兒童卻立避其鋒,當階擊地雷霆吼。一聲兩聲百鬼驚,三聲四聲鬼巢傾。十聲連百神道寧,八方上下皆和平。卻拾焦頭疊床底,猶有餘威可驅癘。
待這炮竹“彭彭”之聲響過,才把他放開。待他一看,卻見秋蓉俏臉緋紅,神色羞赧,輕聲道:“小心著這炮竹,可不要傷著了。”
陳堯諮身似是暖流流過,心生溫暖,笑道:“我知曉,只是看看罷了。”在這世界,秋蓉無疑是最關心她的人了,突然之間,他心裡觸動,貼心的秋蓉無疑是他心裡可以沉靜的小灣。
正是這時,遠處小五跑了過來,喘著粗氣,道:“三少爺,三少爺,老爺讓小的叫你過正堂去呢。”這小五還真是跑腿的料,回回皆是氣喘吁吁的,但至少這證明他沒有偷懶。
陳堯諮疑道:“父親叫我過去,卻是何事?”說完匆匆的向正堂走去,一邊細思,一邊走著,秋蓉卻是跟在他身後笑道:“現在猜個什麼,到了不就知曉。”
轉過花園,直走回廊,來到廳堂,卻見廳堂裡已是滿滿的賓客,三兩隻見的切切私語,正納悶間,陳堯叟二人走了過來,笑道:“三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