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了什麼變故?”
呂端苦澀的搖了搖頭,心裡暗歎這小子還真能找些事出來,這才閒下了幾日,便有了這麼一番說辭。他說的倒是不錯,可真要如此做,不免落下些什麼變故,此風若是一開,天下的文人豈不是如黨錮之人,這可是歷朝歷代最為忌諱之事。
“呂卿以為如何?”
太宗沉默了半響,轉身問道。
“陛下,”呂端細思了片刻,出列而說道,“那陳堯諮此言,雖是有理,卻不合時宜。”
太宗顏色稍展,微微笑道,“這話如何說起?”
呂端頓了一頓,說道:“這文人雅集,實乃時至太祖之事,若是輕易更改,未免有違祖訓。其二,而今我朝文人輩出,多是出自文人雅集之風,天下學子對其大有崇尚之風,輕易更改,必然招致學子反對。”
“不合時宜?”太宗喃喃了半響,點了點頭,這事確實不該他做,若是貿然而做,確有不合時宜之閒,對於整個朝堂,也是掀然大*。最重要的是,此事不該由他去做,做此事者,而是另有其人。
“擱置再議吧”太宗瞥下一句話,拂袖而去。眾人聞此,皆是疑惑不已,但也不敢多問,皆施然退席而去了。
===============================================沿江而上,自然花費了不少的時日,這船已經行了半月多的日子了,這才進入成都府。巴山楚水的氣息又在眾人的面前展露出來。
巫峽的峰麗,山城的清脆,嘉州的佛陀,府南的盪漾。一路而來,成都府已經早有人快馬送信回去了,而今才入這府南,已經有人沿路的通報了。
看著這蜀中景色,陳堯諮若有重返故里之意,恍若隔世的夢靨,此行一遭,他經歷了太多的人世,也遇到了本不該遇到的人。這清水般的巴蜀,或許才是他合該休憩的故鄉。
船在yu女津停泊,渡口邊已經擠滿了人群,急匆而行的小廝,頭戴幞頭的學子,霎時之間,這本就不大的渡口,已經是熙熙攘攘了。
“嘉謨,”趙璇笑道,“這不是書院計程車子們,難道他們是等我們而來?”
“不粗”王夫子在旁點了點頭,面露欣慰的說道,“我成都府此迴文人雅集,收穫頗豐,老夫早已經派人送書信到了成都府,想必楊山長他們早已經知曉了。”
王夫子當先的走下船去,這些學子們早早的已經看到他們,楊院士幾人已經迎了過來。走在最前一人,身著圓領補服,方正的臉上有鬑鬑的鬍鬚,步步履之間有著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王大人親自相迎,我等輸在愧不敢當啊”王夫子老遠的便與幾人打起了招呼,幾人微微拱手,便寒暄了起來。
“王夫子一路辛苦,”這王大人也是面上有光,神態之間頗為受用,“我成都府今歲文人雅集,可是成績不凡啊。本官相迎,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可是……今歲卻是沒有狀元?”王夫子嘆了嘆道。
“哦,這是為何?”王大人驚道,“夫子只說我成都府成績不俗,可為何卻無一狀元呢?”
王夫子無奈,只能細說了此事,但也講起這其中的恩恩怨怨,王大人卻是聽得臉色乍然,喜色的臉上逐然變色,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如此說來,這陳堯諮陳公子,可是奇人了。“王大人驚道,“本官只是在成都府聽聞其名,卻不知這文人雅集之事”
王夫子點了點頭,笑道:“陳公子力挫潭州府王欽若、丁謂幾人,一奪書畫之狀元,卻不慕其名,瀟灑而走,各州府之學子都是稱讚不已。”
“王欽若?”王大人臉上頓時一絲變色,但轉瞬便恢復過來,笑道,“如此說來,本官倒是想與這陳公子一見,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