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夾著尾巴做人,一方面心裡總想著要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另一方面自己沒哪個能力,遇著送禮的,不敢要;遇著求人情的,不敢接;科舉還未開始便被硬是塞到了貢院,仿似要查探一番這裡面是否傳聞的那麼邪乎一般,直到會試結束,終是自由了,可也把人都得罪了。自己只有冤屈的哭鼻子的份。
十八房同考官依命抽籤,人分配到一卷試卷,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等待總裁官出示自己擬作的程文也就是本期考試的標準答案,等階把自己按照聖上的意思,擬就的文章發下去,然後又宣佈了取卷的要求,同考官們才扯開卷束,開始閱評,若是見到中意的卷子,就用青色墨筆加以圈點,並作評定,然後移交副主考。
這一場科舉,無論對於士子或是考官,都是一場艱苦卓著的持久戰,當然,最後的贏家多是在士子,但也未必便沒有考官贏得。
話說當年杜子美科考,最後贏得不就是隻有那李林甫一人嗎,但這個時代,畢竟如同老李同志的那般奸佞還是要畏本書整~理手畏腳的,當今官家並不好糊弄,只要他有一口氣在,這些人都要掂量自己的水準,是否古今無波,是否出神入化……
考場是如此靜謐,當然,出了陳堯諮也很少有出格的人,畢竟很少有人敢於第一個在考場裡吃紅薯的,這個時代,沒有英雄,更沒有什麼造英雄的土壤皇宮裡,春色飛滿了御花園
太宗正坐在一面涼亭上,這下午的太陽有了些暖意,雖然初春,可還是寒氣逼人,難得這麼一個有了些太陽的時辰,他最想走出冰冷的寒意的大殿,在這御花園裡曬曬太陽,也算作悠閒的時候了。
他悠閒,可有人卻忙個不停,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卻被秦翰一把拉了過去,這人便是宰相李沆。
“秦公公……陛下這是?”李沆忙的壓低了聲音問道。
“李相,您還是等等吧,陛下他……”秦翰壓低了聲音嘀咕了幾句。
“是李卿來了?”太宗老了,耳朵還是好使,作為一國之君,他的耳朵始終保持著靈敏的聽覺,對身邊的一草一木都極為注意,不得不說他保護耳朵,有一套獨特的方法,有超過順風耳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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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沆,參加陛下”
太宗揮了揮手,“平生吧”
“謝陛下”李沆忙的走到亭前,這小亭雖不大,但美酒在前、濃香純烈、四品皆全,幾個小菜擺在桌上。
太宗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可對飲。但他卻心知肚明,美酒佳餚在前,自己卻並沒有那麼好的福氣,也沒有那一份心思去對飲小酌一杯。
李沆奏道:“陛下,此次查陳延山一案,其抄家所得賬簿在此,並錢三千萬兩,連其株連九族,三百二十八人。朝中餘黨三十一人。伏為陛下察之”
“嗯”太宗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問道,“依你之見,此事當如何處決?”
李沆忙的說道:“陳延山謀反,罪大惡極,雖凌遲而不足以恕其罪。但此案牽連甚廣,如今朝中人人自危,望陛下安卻朝中人心,唯大惡殺之”
“准奏”太宗點了點頭。
李沆心裡一喜,忙的謝恩,卻未曾退下,而是矗立一旁,不再言語。
“你還有事要奏?”太宗見他拘謹如此,不禁笑問道。
“陛下慧眼如炬”李沆客套了一下,來個低階的馬屁,算是作為這太宗對他客套的回報。
“何事?”
李沆定了定神,鼓了鼓氣,忙的道:“臣奏陛下,吳王無端入京,至今滯留京師不去。臣以為,如此行事,恐諸多藩王不服,臣懇請陛下下旨,責吳王治國,令其返回封地。”
這話一出,整個御花園仿似霎時間冷了一劫。秦翰的雙眼瞪的老大,他有些不敢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