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說著和柳德一道,往正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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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開與范寬正在談風論雅,言笑不斷。
此時,只聽到廳堂之外傳來朗聲腳走之聲,范寬向廳堂外望去,只見昂首走進來一十來歲孩童,只見其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如鶴立雞群之感。范寬不覺的暗自讚歎“好一俊俏少年郎。”
但見他走進來,對柳開行禮道:“恩師安好,未知喚學生前來有何相教?”
柳開笑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陳堯諮身前,道:“嘉謨,你快過來,快來拜會範節度、範大人。”
“原來是個節度使,”陳堯諮心裡想道,宋朝的節度使不比唐朝,節度職權已被分化,現而今只是一虛職,自然不是受人追捧了,“看了何者恩師是一黨之人啊。”
陳堯諮微笑著作揖,道:“學生陳堯諮,見過範大人。”
范寬笑著也受了他一拜,道:“原來此身是神童。本官今日初到,卻是對你耳熟之至啊,這街頭巷尾的,莫不是說道論你的,你可比柳大人更具名氣啊。”
陳堯諮謙卑的,回答道:“此是小詩,何能與恩師相比。恩師是文學大家,每每文章筆風,使得學生精進不少啊。”
范寬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的捋了捋鬍鬚,心裡暗道:“謙卑恭敬,不驕不躁,卻是好苗頭。”
說著對柳開笑道:“此子當真非常人物啊。”柳開也是點頭不語。
范寬對陳堯諮笑道:“本官初來,見這嘉陵山色雄奇,遂成一畫,本想在此情一才學之士題筆幾字。聽聞那些人吟你的嘉陵江詩,深感意境契合,還望賢侄勿要推辭啊。”這范寬也是,現在套關係了,不過他的稱呼也沒錯,他是柳開的同榜進士,又是老友,這聲“賢侄”也無甚紕漏。
柳開倒是笑了,道:“中立兄果真寬厚,不拘成禮,確實深信市井之言。”
范寬笑道:“本是聽此詩文,當有此詩在卷。”說罷,鋪開畫卷,只見,那雄奇浩渺之卷再次顯現。柳開與陳堯諮都被這雄壯之畫吸引住了,陳堯諮更是首次見證了這畫之魅力,不覺心生陶醉。
范寬笑了笑,柳開緩過神來,對陳堯諮道:“嘉謨,我這老友卻是天下聞名之士,即使林和靖先生,也對他的畫作推崇備至。他請你題畫,可不要辜負此番美意啊,”說道這裡,他笑了笑,“老夫也是對這風雅之事嚮往非常,今日能在此見證,亦是美事一樁啊。”
此時,柳德也是端來文房四寶。陳堯諮提筆而揮,頓時,畫卷之上,一詩即成,範大人的畫境,加之陳堯諮的行書,此畫頓顯意境,流遠浩莽。
“好字,”范寬看著畫上的行書,精骨一流,神色兼備,讚歎出聲,“此畫有此詩字,才算完美。”范寬笑了笑,似是落了一件心事,心裡欣慰,喜上眉梢。
此詩、此畫想聞,真乃如錦瑟,琴絃相聞,這畫比是名貴之至。
范寬笑道:“老夫有言,誰能得此畫題詩,得其意境謫,便以此畫相贈。今日賢侄詩書雙絕,當有此畫。”
陳堯諮有些懵懂,但他卻不敢隨便收,那他娘不收拾他的屁股才是怪事。當即回絕道:“當人玩笑了,學生怎能收如此大禮,只是小詩而已,請大人不必介懷,這畫就免了吧。”
范寬也是不好再說了,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天籟之音:“爹爹,可是有客人到訪。”只見是柳青瑤輕盈之步走了進來。柳開笑道:“青瑤,快來見過你範伯伯,小時候,他還曾抱過你呢。”
范寬也笑道:“可是青瑤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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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瑤對范寬盈盈一禮微笑道:“青瑤給範伯伯請安,未知伯伯到臨,些許唐突,還望贖罪。”
范寬也笑了,道:“好、好、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