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蒙面秦風’,震驚到無以復加。納蘭媚兒看了看‘秦風’,又看了看廉刊,囁嚅而僵麻道:“廉刊,你剛說什麼?他,他,他,是,他是…張,張…張立?”
廉刊沒有說話,張立忽然開口了:“不錯。我是張立。媚兒,對不起,我來晚了。”在這一刻,張立忽然發現自己的心緒竟然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對納蘭媚兒‘背叛’的那種恨和怨,頃刻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納蘭媚兒的臉色瞬間大變,一下子變得如同紙一樣蒼白。她的身體陡然發寒變冷,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她一下子衝到張立面前,扯下了張立的面罩。
看清張立面目的那一刻,納蘭媚兒的心裡忽然湧上了狂喜。這哪裡是張立?這分明就是一個陌生人?
“廉刊,你們這是合起來耍我?”納蘭媚兒忽然憤怒無比地看向了廉刊。剛才之前那蒼白臉色也迅速恢復如常。
廉刊忽然冷笑道:“耍你?媚兒,剛才你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你心裡其實是害怕的,是恐懼的。你害怕張立活著,你害怕面對他,對不對?”
“對,那又怎樣?張立他早已死了。永遠不可能再站到我的面前來。”納蘭媚兒狠狠地將手上的‘面罩’給丟在了地上,似乎帶著一副無比解脫的輕鬆。
張立沒有再說話,他的心很痛,但卻依舊平靜。他也在思考,自己難道真的做得很失敗嗎?能讓一個女人變得這麼徹底!
廉刊忽然指著秦輝,冷冷道:“媚兒,他有什麼好?值得你不惜背叛張立!”
“他?他比張立懂女人!比張立有身份,有地位。至少跟了他,我的父親納蘭玄已經真正突破到了氣嬰境,再也不用每天擔心壽元隨時會耗盡而死了。跟了他,我無憂無慮,再也不用跟著月芒戰團的人一起擔驚受怕,受欺負了。”納蘭媚兒說得很用力,似乎想要讓廉刊徹底明白,張立和秦輝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氣氛忽然就沉默了,坍塌的殿閣陷入了安靜!
片刻後,張立忽然嘆了口長氣,悠悠道:“媚兒,你有選擇的權力,我不怪你。甚至,我還感謝你在七境小世界陪我吃了那麼多的苦。只是,你一句一個‘我死了’,聽在心裡真的很難受。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活生生站在你面前,我沒有死。我重生了。”
“你他瑪到底是誰?竟敢假扮秦風,又假扮媚兒的前夫,老子活劈了你。”秦輝早就壓抑不住憤怒了,立刻幻化出一杆長矛,向張立狠狠刺來。
矛影如電,蘊含著恐怖的毀滅之力向張立的面門疾速而來。
“鏗”!一聲怪異的聲響,直把秦輝嚇得魂膽俱裂。只見張立只是輕輕伸出了一根手指,就將他的長矛給定在半途,再也無法向前分毫。
張立猛得一用力,九孔皇紋和五力金剛訣,甚至體內的‘聖力’在這一剎那同時湧在指尖。只聽‘咔嚓’一聲,秦輝剛剛拿出的長矛即刻斷裂開來,化成粉塊,掉在了地上。
張立吹了吹手指,淡淡地說道:“秦風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我殺死了。從你們私會‘湖竹林’時,秦風就已經是我了。”
張立說完,忽然幻化出了‘紫凰棺’、天坤、古川鼎甚至五品寶葫!
驚疑不定的納蘭媚兒看到這些專屬於張立的東西,臉色不由再次大變。她腦袋裡猛得‘轟’然一聲,像是爆炸了一般,將她生生炸蒙了。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紮了一下。她懷著忐忑、激動而又恐懼的心情忽然問道:“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還記得嗎?”
“飄雪修仙學院,曹玲導師府。”張立回答得很快也很乾脆。
“那我把自己交給你,是在什麼地方,能告訴我嗎?”納蘭媚兒已經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