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司法局大樓,1輛黑色本田停在門口,兩人從車上下來,快步走進大樓,直奔副局長辦公室。
這兩人就是馮軍和周全才。
“馮大鄉長,你這可是第1次來我辦公室指導工作啊。”見馮軍兩人敲門走了進來,1箇中年男人從辦公椅上起身,迎上去握了握手。
“這位就是劉升副局長。”馮軍向周全才介紹中年男人。
周全才諂媚伸出手去:“劉局長好,我是山塘村支書周全才。”
“我大舅子。”馮軍補充了1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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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劉升與他握了下手,然後走到門口,向走廊看了1眼後,將門關上,“都坐,我泡杯茶。”
泡過兩杯茶遞給馮軍兩人,劉升回到椅子上坐下。
“馮鄉長,這事有點不好弄哦。”劉升先開口了,“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周彪不構成輕傷。”
“所以趙才需要你幫幫忙嘛,這傷殘鑑定上的事專業得很,你們又權威,全憑你們1張嘴。”
“你可能不瞭解情況。”劉升抿了1口茶水,搖頭道,“現在司法鑑定中心早已企業化了,與我們司法局脫鉤了,我們無權直接干預了。”
“劉局長你這話就欺負我們外行了,雖然脫鉤了,你們還是有權對他們的工作進行監管的。”
劉升有點為難:“老馮,真不是不幫忙。說可以監管,對於縣局來說只是執行,真正的話語權還在市局。”
“你是說我們還要去找市司法局?有那麼複雜嗎?”馮軍有點不相信。
當然沒那麼複雜,對於1個司法局的副局長而言,如果親自出馬去操作,鑑定中心也還是會給面子的。
只是這鑑定上的事情是最敏感的,特別是這案子不僅僅是民事賠償,還涉及到定罪量刑,雙方當事人都死盯著,毫釐必爭。
那施暴者又是秦中大學的學生,學校、家長各方壓力都很大,萬1被人知道內情,就會惹出大麻煩來。
劉升才不想親自趟這渾水呢,他要把雷踢出去,至少不能成為首要罪人。
“真的沒辦法,縣局權力太小了。建議你還是找1下趙書記,請他與市局溝通1下,或者給鑑定中心打個招呼,然後我這邊絕對支援。”
馮軍暗罵道:老狐狸,居然把球踢給了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趙秋良。這是明知趙秋良與自己有深厚私交,故意拖下水。
“行吧,劉局長有難處,我也不好勉強了。”馮軍起身告別。
“對不住了,老馮。”
周全才臨走時悄悄將隨身帶來的檔案包放在了桌子上:“打擾了,劉局長。”
劉升會意,將公文包收起放到了桌子下面。
等兩人走後,劉升拉開公文包,裡面是兩條金黃的秦南煙。
財大氣粗的周全才可不在乎對方答不答應幫忙,這是求人辦事的應有姿態,也是套近乎留人情的表現,何況劉升沒有明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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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車門口,周全才問道:“現在怎麼搞?”
馮軍拉門上車:“你先回去吧,等我訊息。”
然後對司機指令:“去縣委。”
周全才知道妹夫是去找趙秋良了。
沒辦法,周全才只得準備打車回去。
“周書記?”身後傳來聲音。周全才回頭1看,原來是鄉政府紀檢監察室的吳海斌。
吳海斌要去縣紀委對接工作,下了班車路過司法局門口,看見兩個異常熟悉的身影從樓裡出來,然後1人上車走了,剩周全才站在街邊東張西望。
“吳幹部啊,來縣裡辦事?”
“去紀委。這麼巧碰到你啊,你是在司法局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