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梔夏。”
江津睜開醉眼。
他的眼底一片猩紅,很是恐怖。
他低頭看去,楚楚的小臉確實可憐,卻不是沈梔夏。
他忽然沒了興趣,翻身到一旁。
他半癱在沙發上輕輕閉上眼。
幾秒之後,他突然輕呵出聲:“出去!”
兩個女孩嚇得一哆嗦,抽泣著拉好衣服。
從沙發上起來時,腿都在打戰。
但即使這樣她們也不敢多做停留,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廂。
王經理碰巧從另一個包廂出來。
見著兩人的樣子不由得陰下臉。
他不耐煩地朝兩個女孩揮揮手:“趕緊回去!今天工資扣掉三成!”
兩個女孩雖然心裡委屈,但不敢不應。
她們還需要這份工作。
打發走兩人,王經理很是反感地看了眼包廂門。
這江津每回來都會弄傷幾個小姐,害得他生意都受了不少影響。
偏這人還特沒眼力見兒,隔三差五就到這爽,一來不呆個三五天不會走。
王經理就納悶了,照他這麼個折騰法,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以前他忌憚江燼寒的名頭不敢得罪,可這段日子他觀察下來也明白了七八分。
感情這人不過是掛了個堂弟的名頭,實際人家江燼寒都不鳥他!
想到這些,王經理沒了顧慮,他乾脆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畫面十分不堪。
江津跟個廢人似的,衣冠不整地癱在沙發上。
包廂裡氣味有點重,王經理嫌棄地捂著鼻子說:“江先生,您已經在這消費了幾十萬了,之前都記在賬上沒清,我們這小店也講究規矩,請您務必在三日內將賬上的數額清零,否則……”
他停頓了下緩口氣接著說:“我們會直接派人去您公司要賬,到時候您的名聲恐怕……”
江津抬起頭,臉色陰沉:“威脅我?”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江燼寒的堂弟!”
“你們找他去要就是!”
王經理冷笑,看江津的眼神越發不屑與嫌棄。
當他是傻子嗎?
不要命了去找江燼寒要賬?
恐怕上午去了,下午他這店就要充公!
王經理遊走風月場數十年,自然老辣。
他體面又不失威嚴地說:“江先生,我勸您還是識點分寸的好,倘若您能將之前的賬清掉,以後您來我自然歡迎,倘若繼續這樣耍流氓——”
“江先生,我倒是能豁出去,只怕家父——”
“你想幹什麼?”江津冷了臉。
王經理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江先生還是趕緊回去籌錢吧,您只剩兩天半的時間了。”
說完,王經理特別風度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被人大刺刺地掃地出門,即使他江津臉皮再厚也裝不下去了。
他紅著臉將褲子提起,繫上腰帶氣沖沖地離開包廂。
出了會所門口,江津給司機打電話。
司機很盡責,不一會就將車子開過來。
見他一臉寒氣,司機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沒敢說話。
“回公司!”
司機大氣不敢喘,老老實實開到公司。
到了車庫,江津下車猶豫了會,轉過頭對司機說:“你去財務那領一下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司機慌了:“江先生我是哪裡做得不好嗎,您要辭退我?”
江津不好意思說是沒錢再僱他了,只敷衍了幾句:“你身上老人味兒太重,我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