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阿龍,你的心亂了。」唐寅突然這樣說了一句,讓阿龍愣了一下。
「大哥,我……」
「當年我們一起出來討生活的時候,一是想自己能混得好,二是想給家鄉寄錢,讓家鄉的爹孃鄉親有口飽飯吃,現在我們做到了嗎?」
「……」
「我們不僅僅做到了,而且郵回去的錢還給村裡舖了路,建了學校,通了電。我們兄弟當年來九龍灣的時候狗都不理,現在每天晚上陪你睡的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有錢了,富貴了,爽過了,就怕了?」唐寅越是低語,他的眼神越是銳利,阿龍吶吶得不敢再說什麼了,一旁阿威也是類似。
「寂寞了,累了,玩一玩不是問題。問題是別忘了我們兄弟是怎麼爬上來的,你們有多久沒有練槍練拳了?啊?」
「當年我們兄弟一無所有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能不能出頭,你們從來沒懷疑過我能不能帶你們闖出頭,現在我們一身武功,腰纏普通九龍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反而沒有當初的銳氣了?」唐寅話說得有點多,因此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
「大哥,我們錯了,我這就叫上阿華,和阿龍一起去練槍練拳。大哥說得沒錯,當年我們兄弟一無所有都能一路趟過來,現在這點算什麼。」阿威一把拽起阿龍,轉身走出去,唐寅見此微微得搖搖頭,片刻後,他站起來看著窗外的夜色。
「兄弟一場,同生死容易,共富貴……難啊。」
……
對於顏童的暗手,唐寅當然不是沒有反擊的手段,白道有白道的規矩,黑道有黑道的玩法,派出刀手團去襲擊那些生意最好的檔鋪,打下來搶到的現金,足夠支撐社團運作很久的,撈偏門最大的特點就是現金超多,畢竟不能把這錢存銀行裡。
同時,顏童為了愛惜羽毛,他也不敢真的介入大規模黑幫火拼,真逼急了,死上十幾幾十的警察,也夠他喝一壺的,顏童老謀深算,同歸於盡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因為他是白道,他天然就佔據著上風優勢,換傷兌子這種事,當然不幹。
另一方面,由唐寅出錢,雷洛那方面也加快了自己的進度。
九龍灣大亨周爵士的女兒周雪兒在一天晌午與同學出遊,結果遭遇了外國流氓的調戲,在最關鍵的時候雷洛警長英雄救美,非常惡俗的劇情,但不可否認很好用,為了增加真實度,唐寅還特別僱傭了一位東瀛刀術高手,往雷洛的背脊非要害處狠狠紮了刀,血一下子就擴開了,想泡個合心意的妹子容易嗎?
雷洛這是名副其實的高帥富,名副其實的往上貼血本啊!
因為刀捅在非要害處,因此雷洛恢復得很快,然後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順利約到了周雪兒,不得不說,周雪兒雖然身出名門,但卻是大家閨秀,清麗美貌,溫婉有禮。
雷洛這樣的小白臉,絕世美男子,唐寅看了都想上他,周雪兒被約出來三次了,居然硬是在其攻勢下紋絲不動。
唐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我那一大攤子生意在啃老本唉,你倆這慢慢談上一兩年,我那邊就徹底黃攤子了。
生意冷清,該打的也都打得差不多了,唐寅沒什麼事做,就來到雷洛與周雪兒約會的帝德諾咖啡館喝白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喝咖啡,好像一看到那些灰樸樸的液體,腦海中就浮出一大堆:貓屎、致癌、損傷神經一系列的名詞,因此每次來咖啡館這一類場所,唐寅喝得從來都是白水。
坐在角落裡看著雷洛泡妞,明明雷洛言語風趣,雙方言談甚歡,但每當雷洛想要更進一步的親近時,周雪兒小臉唰得一下就冷下來,如此幾輪,雷洛連人家的小手都沒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