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上來的記者群與朱鵬錯身而過,明明看似距離極近,但所有記者都無法成功將自己的話筒遞過去,那感覺就如同一陣清風拂過細網的包圍一般,最後留給記者們的只是那個男孩的背影。
朱鵬返回房間後,先是蒙頭大睡了一覺,然後在窗外的夜色完全深沉後才精神飽滿的重新起床、刷牙洗臉,吃東西。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的電話突然「鈴鈴」得響了起來,朱鵬他也沒細想就順手接起了電話……或者說是被邪煞矇蔽了自身靈智。
「喂,請問是朱鵬先生嗎?有一件不幸的事要告訴您,您的母親她在看守所裡……啪!」朱鵬陡然就反應過來了,他瞬間就反手扣死了電話。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朱鵬面前的電視機卻明亮了起來,在沙沙的雪花之後,出現一名女警員拿著電話的影像。
「您的母親她在看守所裡自殺了。請問,喂,喂!?」在女警員拿著電話言說時,她看不到自己的背後正有一名披頭散髮的白婦人一步一搖晃的拿著刀一步一步,或者應該形容為飄著前進。
朱鵬看著白婦人反手握刀來到女警員的身後,他雙眼之中的瞳孔因為這一幕的畫面而越擴越大,與此同時也有一名如同螢幕內一模一樣的白色婦人反手握著刀出現在朱鵬的身後。
在這個時候電視機影像中的女警員似乎發現了什麼,她注視著自己的面前,她的雙眼越瞪越大,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詭異恐怖的景象畫面!
「躲!!」
低吼一聲,朱鵬全身肌肉膨脹如同掙脫開空氣中某種無形的束縛一樣,他猛然地身體前撲,其背後白婦人雖然一刀砍在朱鵬背上,但卻終究被他避過了大半。
朱鵬前撲翻身躍過了沙發,在後背火辣辣痛楚得同時卻覺得腹部一沉,似乎有一大塊肉突然就塞到了自己肚內腸子裡和剛剛才吃進去沒多久的食物混合了起來。朱鵬也不回頭,他的前撲翻滾衝到了電視之前,抬頭再看到的卻已經是那名女警員被白婦人揮刀砍下頭顱令鮮血狂噴的畫面。
大片大片深紅暗色的血水如同澆灑在電視機螢幕上一樣,朱鵬毫不猶豫地一腿將整臺電視機整個得踢打擊爆。
平靜安寧的小區夜色,突然間被一陣玻璃破碎聲撕扯粉碎。
一名十多歲的少年猛地撞破了窗戶從三樓高翻身躍下,幾乎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轟隆」巨響爆鳴,大片的橘紅色的熾焰衝出房間,驀然形成一巨大的女人頭顱吞咬向朱鵬,兩者之間僅僅只是差之毫釐而已。
朱鵬雙腳落足於下方一輛汽車的棚頂,巨大的衝力讓其身形半蹲,背後傷口的鮮血幾乎是噴灑出來。
朱鵬因此臉色一白,噴出來的血憑空之間消失,然後一股熱流湧入了他的胃裡。
「咳咳……」在劇烈的咳嗽之後,朱鵬咳出滿手的鮮血與一小塊衣服的布片。喘息片刻,朱鵬他又站起來回身向自己那燃燒著的房間望去,只見裡面的一切幾乎都灰飛煙滅,在熊熊烈火中焚燒一空。
(警察局的罡煞已經鎮不住她了……我說為什麼會覺得越鎮越兇,如果不把她鎖在警察局裡,我要面對的僅僅只是一頭類似於殭屍的邪鬼而已,一旦她自殺,我要面對的就是他媽咒怨。)
「咳咳……」一邊伏低身形躍下車頂向光明旺盛,人流眾多處奔跑,朱鵬一邊以手掌根據著某種節奏不斷的擠壓腹部,以至於接連的往外嘔吐,最後不單單是食物而已,他幾乎連胃液都吐乾淨了,才停止了對自己的壓榨。
找了個常盤鎮夜市最為繁華的街區,在四周來往的行人與明亮路燈的保護下,朱鵬倚靠著路燈蜷縮著喘息恢復,如此勉強的安全度過了一夜。
這方心象世界都是不正常的畸形結構,它的主旋律永遠都在圍繞著使魔對戰在執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