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對葛凱柏說道:“凱柏,不是我們恆嶽宗的弟子不想救你們平永宗的人,實不相瞞,其實,我們當初給弟子準備比賽所需要的東西時,也沒備有隔開毒瘴的那些符籙,要是我們恆嶽宗的弟子跑過去那片沼澤地裡,也是一個‘死’字哪。”
“呵,如果真的是如此,那為什麼他們只是在旁邊看著,既沒有逃走,也沒有過去救人?”
“我的那些弟子們都知道我們兩個宗門之間的關係很要好,他們也不忍心看著你們平永宗的弟子們陷入困境,現在應該都是在考慮著怎麼樣才能救出你們來呢。”
岱巖峰的這個說辭挺蒼白無力的,至少可信度有點低,可是,他能想到的理由便只有這個了。
只希望情況不會繼續惡化下去吧,岱巖峰心存僥倖地想道,只要他咬死這個藉口,說他們恆嶽宗沒有為自己的弟子準備到應對毒瘴的符籙和丹藥,其他人也說不了什麼。
哪怕他們最終會因為這件事與平永宗的人決裂,只要其他宗門的人相信他的說辭,那對恆嶽宗就不會產生多麼大的影響。
可惜,事情往往不會完全地以某個人的想法去走的。就在葛凱柏狐疑地看著岱巖峰,思考著岱巖峰這些話裡有幾句是真話,幾句是假話的時候,水霧裡又發生了異變——
那隻和平永宗的弟子們纏鬥的沼澤怪暴走了!因為它不僅沒能成功地吃到想要吃的食物,反倒被食物給打成了重傷。
在沼澤怪暴走的一瞬間,距離它比較近的那些平永宗的弟子都倏然被撕成了碎片。而那些離得比較遠的平永宗弟子也要麼就暈死了過去,要麼就徹底地喪失了戰鬥力。
到了現在,參加這場團戰比賽的平永宗弟子已經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了。
場外,那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同門師兄弟們受傷和死亡的平永宗眾人難過地捂住了嘴巴。
然而,更讓他們驚詫且憤怒的事情還在後面,水霧裡,恆嶽宗的那些“弟子”居然行動了,他們朝著那片充滿了毒瘴和毒氣的沼澤地走了過去。
“現在也差不多該收拾接下來的殘局了。”杜詠旭平靜地說道,“眾人聽令,拿出隔絕毒瘴和毒氣的符籙,貼在身上,全力擊殺那頭怪物,取下它的核心。”
“是!”杜家弟子整齊劃一地應道,從儲物戒裡拿出了符籙,貼在了身上,跟著杜詠旭,朝著那頭已經奄奄一息的沼澤怪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當然,還有那些沒有死也沒有暈的,憤恨地看著他們的平永宗弟子。
因為有符籙護體,在透過那片毒瘴和毒氣的時候,杜詠旭他們就像是走在鳥語花香的平地上一樣,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可惜,他們此刻的淡定在場外的人看來,分外地可惡。
更讓人憤怒的一點是,他們現在的做法,明顯是想要坐享其成——在平永宗的弟子們以血的代價把怪物給收拾得奄奄一息以後,他們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收取成果。
這也是杜家子弟一貫的做法,現在也用到比賽之中了,反正他們頂著的是恆嶽宗弟子的身份,對他們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你不是說沒有給他們準備符籙嗎?!那他們貼在身上的又是什麼,嗯?!”葛凱柏憤怒地質問道,瞪著岱巖峰的雙眼裡簡直要冒出火來。
岱巖峰也沉默了,他沒想到這邊剛找好說辭,那邊杜詠旭他們這些杜家的弟子就給他拆了臺。
他的心裡升起了對杜家的怨氣和怒意,卻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發洩。
之前他又多麼慶幸和杜家合作,那現在他就有多麼地後悔,極有可能在這一次以後,他們恆嶽宗的名聲就徹底地玩完了。
怎麼辦,還能有什麼藉口?岱巖峰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水幕,心裡充滿了焦慮。
第2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