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麵皮白淨的中年人,看起來還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雲飛揚知道這個人就是這一次的監軍,虎賁將軍周彪。周彪進來以後朝著龍空拱了拱手,然後微笑著站在一邊。這個人不笑的時候還是一副斯文的樣子,他一笑,一張臉上立刻就是滿臉奸詐的樣子,和虎賁這樣的名號實在是不太相稱。
接著趕過來的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走在前面的是鎮南軍軍團長鄭光祖,一副雄赳赳的樣子,後面的一個叫王撲,是東越軍的軍團長。他也就是退出越城的那個軍團長,現在逃到了這裡,收拾他駐紮在其他地方的殘部,準備參加這一次的圍剿。兩個人的衣衫還看得出來是凌亂的樣子。在聽到升帳的鼓聲以後,都是在匆忙中胡亂套上了衣衫就趕了過來。
但是貞觀軍軍團長關長青卻一直都沒有看到蹤影。龍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一個人喝著酒。時間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個關長青還沒有到。周彪的臉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只是看到龍空冰冷的樣子,他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說實話,這一次他來擔任這個監軍,對於這個拜月國的皇帝龍空是不屑一顧的。這個皇帝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閒人,在他的心裡對這個人是沒有一絲敬畏之心的。但是今天看到龍空的時候,他卻覺得這個人和以前的那個龍空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了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個人的氣質都產生了變化。
龍空終於喝乾了手中的酒杯,然後朝著雲飛揚怒了努嘴,雲飛揚立刻對著門口的一個親兵問道:“關長青將軍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還沒有來?”
那個親兵是負責到關長青軍營中通知他的人,他躬身說道:“我剛才已經派人去催促了,只是關將軍昨晚飲酒過度,到現在酒都還沒有完全的清醒,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
龍空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就沒有在說話了。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大帳的外面響起了一個人重重的腳步聲,一個肥頭大耳的頭大踏步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實在是對不住呀,昨天晚上被那個小妞逮著多喝了幾杯,現在我的頭裡面還像是一團漿糊一樣。什麼事呀,一大清早的就把人都叫了起來,老周,你說,是不是你叫的?”這個人身上還有陣陣的酒氣傳來,估計下席還沒多久呢。
周彪急的連忙跟他使著眼色,但是這個人的酒勁還沒有完全的過去,哪裡注意到這些。知道這個時候,這個關長青才看清楚了高坐在椅子上的龍空,他雖然沒有見過龍空,但是看著這人穿著明黃色的長袍,也就知道他的身份。他一個激靈,酒就醒了三分,連忙翻身跪倒說道:“原來是陛下到了,請恕長青遲到之罪。”
龍空冷冷的說到:“你就是貞觀軍的軍團長關長青?”
“小的正是。”關長青說道。
龍空對著雲飛揚說道:“無忌隊長,你說說,按照拜月軍例,升帳遲到者該何種處罰?軍營中無故宿醉,又該如何處罰?”
雲飛揚躬身說道:“遲到者二十軍棍,無故宿醉者革職,戰時格殺勿論。”
龍空對著跪在地上的關長青說道:“現在正是平叛的非常時期,你居然敢在軍營裡面找來女人喝酒,來人呀,把這個關長青立刻拉下去砍頭,然後把他的頭給我掛在轅門上示眾,以正軍紀。”
關長青的酒完全的醒了。他連忙喊道:“皇上開恩,皇上饒命呀。”
旁邊的周彪這個時候知道自己不得不站出來了,他上前一步說道:“皇上三思,現在是用人時期,大軍出征在即,如果這個時候斬殺大將的話,那豈不是寒了士兵們的心呀。”
雲飛揚說道:“正因為現在是大軍出征在即,如果這個翫忽職守的軍團長不被斬首,他將會害死多少士兵的性命。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們,而是敵人的話,不知道又有多少士兵的性命會喪生在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