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急忙迎了上來,指著境城公墓旁的一個黃土小山坡說道:“嚴東海在那裡。”
雲戰眯起了眼睛,看著佇立在冷風中的嚴東海,眸子中充滿了戾芒,他本以為這個傢伙當初將刑母的墳遷到公墓來,算是一種懺悔,卻沒有想到,這更加的可惡。
因為刑母的墳墓並沒有在公墓之中,而只是在公墓的旁邊而已,僅有一推黃土和一塊破爛的墓碑而已。
刑瑰蓉的臉色也相當的不好看,全身有些顫抖,任誰看到逝去的母親躺在這樣的地方會不激動的,她在墳墓遠遠的地方就已經跪倒在了地上,淚如雨下。
撕啞的聲音向著老天喊道:“媽……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女兒不孝。”
老天似乎是聽到了她的撕喊一樣,一聲驚雷劃破了長空,烏雲滾滾而來,剎那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淚水,雨水,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匕首一樣,伴隨著刑瑰蓉的撕喊聲刺進了人們的心窩,很痛,很痛!
雲戰看著哭天抹淚的刑瑰蓉,心裡同樣的不好受,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是勸不住刑瑰蓉的,回頭對遲沐說道:“照顧好瑰蓉!”
“嗯……”
雲戰看向了土包,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得很慢,任由雨水掃在臉上。
佇立在刑母的墳前,嚴東海的旁邊,雲戰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這個墳與他無關一樣,似乎躺在裡面的人也不是他的丈母孃。
按照雲戰的性格,這樣無動於衷,似乎有些奇怪。
嚴東海當然也聽到有人走近了自己,沒有回頭,而是盯著墳墓,談談的說道:“你來了?”
“來了!”雲戰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也是相當的冰冷,與雨水一樣冰冷。
“你不應該來!”
“我知道!”
嚴東海突然笑了起來,緩緩的轉過身,問道:“你知道什麼?”
“不應該來東北?”
“是的,東北除了我嚴家之外,還有一個你無法匹敵的人存在。”
“我知道,楊家嘛,不過這並不重要,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嚴家灰飛煙滅,完成之後,我也許會退出東北,楊家還是楊家,與我雲家無利益牽連。”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即便楊家也不能夠說什麼的,只是你會嗎?”
雲戰的臉上也終於有了表情,笑著問道:“有什麼不會的?”
“因為你是雲戰,就憑藉這個名字,你就不會輕易的放過東北,無論敵人有多麼強,你都不會放棄的。”
“你這麼瞭解我?”
“不是我瞭解你,而是現在整個華夏都很瞭解你,不是嗎?”
“也許吧!”
“我知道你今天要用我的頭顱,用我的血來祭奠瑰蓉的母親,我死路一條,所以死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提醒什麼?”
嚴東海沉吟片刻,說道:“東北楊家是你雲家無法企及的存在,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雲戰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說道:“謝謝你的奉勸,既然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覺得這樣的奉勸有意義嗎?”
嚴東海搖頭說道:“沒有!”
雲戰笑著問道:“不過我也很好奇,按理說我們應該是敵人,你為什麼會奉勸起我來了呢?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是嗎?”
嚴東海沉聲說道:“血脈相連,瑰蓉畢竟是我的女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