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裕朝著微弱燈光的屋子而去,然而當她走到那裡時,卻發現那並不是一間普通的屋子,而是一座破舊的廟宇。廟宇周圍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
蕭裕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開了半扇木門。門軸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抗議他的闖入。她小心翼翼地邁過門檻,踏入了廟內。
進入廟宇後,蕭裕看到裡面有一群人正圍坐在一堆篝火旁,他們似乎正在準備烤魚。這些人的身影模糊不清,讓他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但從他們的動作和姿態可以看出,他們對蕭裕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
蕭裕感到一陣緊張,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前進。身上的冷意令她戰勝了恐懼,她決定靠近一些,看看能否借點火光來暖和下身子。
蕭裕凍得渾身發抖,牙齒不停地打著寒顫,身上溼漉漉的衣服不斷地滴著水,她感到自己彷彿已經被寒冷吞噬了。她用顫抖的聲音祈求道:“求求你們……讓我進去烤烤火吧,我快冷死了……”
蕭裕被凍得渾身發抖,這時一個女人注意到了她,向她投來了關切的目光。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她那眼神卻充滿了溫柔和善意。她轉過頭,對著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粗壯漢子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漢子向她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接著,那個女人走到蕭裕身邊,輕輕地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篝火旁邊。篝火熊熊燃燒著,散發出溫暖的光芒,讓人感到無比舒適。女人幫助蕭裕脫下溼漉漉的外衣,並把它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讓火烘烤著,希望能儘快烘乾。
她的目光在蕭裕身上上下掃視了一番,心中暗自估量起來:“此人身上穿著的衣物皆是絲錦織物所制,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想來定不會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
她開門見山地問蕭裕:“你是哪裡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家人在哪裡?”
蕭裕的眼神黯淡無光,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起了那個血腥的夜晚,林峰和張婉如被土匪殘忍地殺害,整個村莊被屠殺的場面。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與哀傷。
她無法抑制內心的痛苦,聲音顫抖著說道:“我的親人……他們被土匪殺害了……整個村莊都被屠盡了……只有我一人逃了出來……”
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女人悲憫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憫,輕聲說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彷彿對女娃所經歷的一切感到無比心疼。
蕭裕身上的衣服晾乾了些,那幾個男子的烤魚也好了,那溫柔的女人從駱腮鬍子男人手裡接過烤魚,遞給了蕭裕,並說道:“你定餓了,吃一串烤魚吧!”
蕭裕從她手裡接過烤魚,聞到了一股香氣撲鼻的味道,她心裡萬分感激又遇到了好人。她對著眼前的女人磕頭,並說道,“謝謝姊姊,謝謝各位的收留。”
她說完,便打量起這群人,只見他們都是粗衣麻布,破舊的衣服上打了幾處補丁,猜測他們也定是苦命的逃難人。
收回目光,她從手腕處取下一副銀手鐲,交給了面前的女人。
朱美娘接過那副銀手鐲,又看向當家的,當家的保持沉默,並未說話。
朱美娘想到這十幾口人的生計,身上的銅板也快用完了,還不知道明日該如何!現在突然就有一副銀手鐲在手裡,這不就是雪中送炭的好事嗎?但她又想到剛才女娃說了親人都已不在了,若拿了她的手鐲去當掉,那她豈不是唯一的念想也沒了!
朱美娘沉思片刻,溫和地對她道,“你不是說親人都不在了嗎?那這銀手鐲當了,往後你想起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