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文齊的疑惑,沈忱笑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就從一個記者朋友那裡看到些東西。那個朋友最近正在追非法地下賭場的新聞,剛巧發現你是那裡的常客。”
她倒不是想難為這個人,相反宋文齊在庭上的表現,讓她對這個人有些改觀了。看著宋文齊漸漸變化的臉色,她繼續說:“宋家出了名的家教嚴,看起來你也不是外界傳聞的那麼盡善盡美呀。聽說你有段時間輸了一大筆錢……”
“沈忱!”宋文齊忍不住打斷了她,“你想說什麼?你別拐彎抹角,有什麼要求趕緊說。我不保證我不會殺人滅口。”
她笑了笑,才開了口,“我要你驗DNA。”
**
宋佑安去鐘律師的律師行研究案子。他本來想叫上沈忱,可早上的事,讓他有些膽怯了,只好叫上萬年跟班傅銘陪著一起。
“鍾叔,有些事是不是我不知道的。我都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要把遺產都留給我,憑什麼理直氣壯地站在法庭上?”宋佑安心情一陣煩躁。
不過看樣子,鐘律師也是一個不知情的人,“正如庭上所說,這份遺囑最初的分配也不是這樣的,因為當初你爸爸還沒過世,你弟弟還還活著。你回來不久,你爺爺找我重新修改了遺囑。”
宋佑安皺著眉頭,猜測說:“我猜之前的遺囑,沒有沈忱。沈忱是後來加進去的?”
見鐘律師點了頭,宋佑安心情愈發複雜,“也就是說,哪怕我天天惹爺爺生氣,他依舊是要把這些留給我?所以,他已經偏心到不要兒子女兒要孫子了?那宋文齊算什麼?”
他找過宋文齊麻煩沒錯,但不至於害得宋文齊什麼都沒有吧。在他的記憶裡,爺爺最疼的是宋佑禾,他跟宋文齊好像都不太招待見。
“你大伯和姑姑本身都有10%的股份。”
“所以他們在我爺爺眼中的地位就跟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沈忱一個等級的?”宋佑安無語,“鍾叔,我爺爺有沒有透露過,沈忱跟他什麼關係?”
鐘律師看了看他,覺得他說得不是重點,“現在對方咬著的就是,你刻意隱瞞家人。甚至懷疑你借你弟弟騙得你爺爺修改了遺囑。很顯然他們在這之前就做足了功夫,能證明你做過那些事。而且幾乎所有的證供都對你不太有利,包括沈小姐。”
宋佑安突然想起昨晚喝醉時沈忱說的話,她說她可以幫忙?他有些懷疑她是否真的說過那些話。
律師行在市中區商業中心,下樓便是步行街。宋佑安跟傅銘兩個人慢慢地走著,無論是身高還是外形,都引得人不停側目。而後便隱約有人唏噓,像是在笑兩個男人一起逛街什麼的。
傅銘有些羞惱,“靠,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你說我們兩個男的老黏在一起是幾個意思。你不泡妹子,我還要呢……”
宋佑安見他沒再說下去,才抬起了頭,便看到那位堂妹正提著大包小包往這邊走過來。
宋文歆顯然早就看到了他,小步疾走過來,笑容燦爛,“佑安哥。”
“怎麼就你一個。”宋佑安看了看那滿手的袋子,“連個幫忙提袋子的男朋友都沒有。”
“你又笑我。”宋文歆有些撒嬌地說,“本來是約了沈忱一起的。我上樓換個衣服,就看到她跟我哥跑了。真是氣死了。”
跟宋文齊跑了?宋佑安臉色顯得有些不悅,傅銘趕緊朝著宋文歆說,“宋小姐,你繼續逛,我跟你堂哥還有點事兒。”
**
宋家依舊氣氛緊張。表面上大家都默不作聲地繼續吃飯上班,實際上,一週後繼續上庭,讓不少人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可就是週一的晚上,一家人再次坐在了一起。
“鐘律師,上次跟你們談不攏,現在形式不對了,所以又想庭外和解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