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道:“怎麼會!怎麼會呢!?秀梅,俊兒,俊兒才九歲,秀梅,秀梅也不過十三,怎麼會有這等事兒呢!他們還是孩子啊!”突然轉過頭問道:“可是那些個丫頭婆子亂說的?”
秀玉搖搖頭道:“不是,是,是東苑奶奶去俊少爺屋裡撞見的!”
袁之芝聽了秀玉的話,身子忍不住搖晃了兩下,一股眩暈襲上來。她強忍住,讓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這個時候暈倒,她必須想辦法救秀梅,無論這事兒是不是秀梅的過錯,她不能讓秀梅這麼被打死。
秀玉見她面色蒼白,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好像馬上就要暈過去一樣。一臉驚恐的爬到塌前,不停的說著:“姑娘,姑娘,您別生氣,您彆氣壞了身子!”
袁之芝擺了擺手,深吸了口氣,將眩暈感壓了回去,急速下了塌,連頭髮的零亂都沒顧著整理一下,讓秀玉帶著她去秀梅受刑的地方奔去。
當她們趕到東苑的院子裡的時候,在院外就聽到“啪”“啪”板子打在人肉體上的聲音,卻沒聽到任何求饒或是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袁之芝心中大駭,不顧一切的衝進院子。院子裡站滿了人,卻沒見一個主子,只有些看熱鬧的丫頭婆子和監刑執刑的婆子小廝。秀梅被按在一個長椅上,兩個小廝正掄開膀子揮舞著長長的板子。長椅上的秀梅已經緊緊地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響動,已經昏了過去。
袁之芝再也顧不得什麼,喊了句“都給我住手”,衝過去攔住秀梅的身子,將毫無知覺的秀梅抱在懷裡,淚水已經滑落下來。小廝見是西苑奶奶,都一驚,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袁之芝捧起秀梅的臉,不停的喚著她的名字“秀梅,秀梅,是我啊,秀梅,別怕,我來了,秀梅,秀梅。。。”沒有任何的回應,秀梅的眼睛緊閉著,滿頭的汗水已經打溼她額前秀髮。袁之芝又看了眼她的腰下,破爛的衣裳混著鮮血,已經血肉模糊。袁之芝再也忍不住了,她抱著秀梅,心中的疼痛似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讓她的身體沉浸在不停的顫抖中,淚水不停的湧著。她心中默唸著:秀梅,難道我連一個小小的你都保不住了嗎?那我還能保住些什麼?秀梅,我太累了,別再讓我失去你了,我已經沒有什麼了,我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你是我的小妹妹啊!
秀玉見她這樣,已經再也顧不得秀梅,忙跪在她身邊,不聽得哭道:“姑娘,您別這樣,姑娘,這是秀梅自己犯的錯,您別嚇我,您保重身體。”
秀玉的話驚醒了袁之芝,袁之芝身手探向秀梅的鼻息,雖然微弱,可是還有呼吸。袁之芝忙站起身,擦乾臉上的淚水,一臉嚴肅地對秀玉吩咐道:“秀玉秀枝,把秀梅送回西苑,趕緊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傷。”
袁之芝的話剛說完,旁邊的一個婆子過來福了福身說了句:“回奶奶的話,這板子還沒打完呢,奴婢們沒辦法向四奶奶交待!”
袁之芝轉過頭看向那說話的婆子,原來是蔣媽媽。袁之芝冷笑一聲,又看了看一直沒有動靜的東苑主屋,眼中滿是凌厲,緩聲道:“那不能讓蔣媽媽難做人啊!”看秀玉秀枝和一個婆子已經將秀梅扶了起來。又轉眼問那小廝:“還有多少板子?”
小廝見她這麼問,忙戰戰兢兢的回道:“回奶奶的話,四十板子已經打了二十六板了!”
四十板子!袁之芝心中又銳痛起來,這外院男子犯了事兒,也不過是三四十板子而已,她一個小丫頭,都已經打了二十六板子了,還這麼不依不饒的。袁之芝暗自咬了咬牙,又望了眼主屋的方向,心道:想看完笑話再出來是吧,那我就讓你看個夠。對秀玉說道:“先把秀梅送回去!”
蔣媽媽又上前想說話,被袁之芝眼中的狠絕嚇得沒敢吱聲。袁之芝見秀玉幾個人出了院子,又看了看蔣媽媽那不甘的眼神,沉吟了好久。院子裡的僕人們都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