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將來只要大河哥你領著我去求她……”
連大河咬牙道:“不長腦子地東西。這都是何年何月才能有地事兒——你以為大當家和你一樣沉不住氣麼!”
“大當家已經和府臺大人扯破臉——”
“他還沒和她扯破臉!你沒見著前前後後那些虛禮兒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扯連大船起身。“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連大船跪著不起。死抓著連大河衣襬。“大河哥——”
連大河忍無可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你先保著你地性命——”正說話間。忽聽得樓上董冠兒呼喚婢女。連大河與連大船皆是一驚。連大河急忙轉身回廳堂。連大船一骨碌爬了起來。追在他身後。
董冠兒勉強起了身,取了熱水給連震雲清理乾淨,正在去衣箱裡取衣,替他換去有些汗溼的衣裳,連震雲擺擺手,“不換了。”董冠兒微微一怔,也不言語,為他整理好衣物。連震雲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你歇著吧,我回去了。”
董冠兒微帶訝異,“正是飯時,爺不在這兒用飯府裡怕是趕不上……”
連震雲沒有說話,轉身下樓。連大河與連大船在樓梯口垂手候著,見得連震雲一路出門,連忙牽了馬。連大船雖是急著想知曉他去不去秦家,但見得連大河一聲不吭,便也不敢多話。
天色漸晚,連震雲急急策馬,沿著小秦淮河走著,遠遠便可聽見新城北門外天寧寺的十八慢鐘聲敲響,放盂蘭焰口的僧船緩緩從北門裡駛進城內,沿河的南北柳條巷兒、綵衣街等民居里,不少孩童幼女提著玩燈,嘻鬧著湧到河邊,準備放河燈了。
不到半刻鐘,連震雲便回到了連府,一路進了後宅,直接去了蕊兒房裡換衣。蕊兒正倚門望著,歡喜接了進來。連震雲換了衣,帶著蕊兒走出院子,連大河匆匆迎了上來,滿臉驚異之色,低聲道:“大當家,府衙裡地周師爺遞訊息過來了,說是要見——”
連震雲腳步一頓,不待他說完,“你去罷,和他商量商量請府臺大人飲宴之事。
”說話間,嘴角泛出一絲兒笑,目光卻沉鬱了下去,喃喃自語,“果然不是個老實安分,任人擺佈的,只怕他將來成了氣候——”
連大河和連大船聽得要請府臺大人飲宴,俱是大吃一驚。連大河愣在當場,看著連震雲的背影,半晌未回過神來,只聽得蕊兒歡喜道:“爺,若是請府臺大人飲宴,我們女眷亦要請夫人過府罷?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前幾日姨奶奶還在想,請夫人七夕晚上過府裡來拜織女,結綵僂、穿七孔針,
臺大人不放心她晚上出門呢。”
連震雲微微一笑,“這陣子怕是天天晚上都要飲宴,不單在府裡,外頭中元盂蘭會從七月初一便開始了,一直到七月十五,把席面擺到畫船上去,你們也可以放河燈玩耍……”
連大船見得連震雲走上回廊,漸漸不見了蹤影,結巴道:“大……大河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呢?昨天還動刀動槍,鬥得你死我活的,今兒就要一塊兒喝酒了?大當家這是……”
連大河慢慢回過神來,哼了一聲,一邊急步向外走,一邊道:“沒見著大當家天天坐在蓮姨奶奶房裡麼,那些料子是白賞的麼頓了頓,“我去府衙,你趕緊打理明天的畫舫宴席,這陣兒都有得忙了。”
連大船追了上去,又驚又怪,“大河哥,大當家時時去蓮姨奶奶房裡,我一直以為是夫人的原故——原來因為府臺大人——”
連大河腳步一頓,“大當家的心思,你猜不準的。我只是沒想到,府臺大人——”
連大河連連點頭,“我一直以為府臺大人是個呆書生,這回兒得罪了他,以後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沒料到——”
連大河嘆了口氣,“府臺大人的心思,咱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