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私妓?和哥哥說說。那私妓是天仙還是怎地?”
齊粟娘啐了他一口。“什麼天仙。你也別說我好心。我前幾日就狠不得一腳把那女人踢下湖去。淹死了她我才舒心!要不是看在天下私妓實在太多。我整治完一個。還有第二個。我饒得過她麼!”
齊強哈哈大笑,“得了得了,你別用你張臉嚇我了。行了,我明白了,等演官兒來哥哥馬上和他說明白,拿了休書咱們改嫁去。”
“哥哥,我實在是沒……”齊粟娘似要是要說話,一陣杯壺輕碰之聲響起,接著便是輕輕水響,“來,喝茶,你先聽哥哥說了再算。李四你覺得咋樣?你放心,他不計較生不生兒子的,哥哥看著,他喜歡你喜歡得行,你就當可憐他,嫁給他得了。”
連大船和連大河互視一眼,俱是面帶不安,連震雲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多寶格邊,連大船狠不得一把將他拉開,自己貼到傳音筒上去聽,連大河亦是悄悄走上幾步,凝神細聽。
齊粟娘一拍桌子,怒道:“你就少說他了!你不知道,李四他最愛在外頭找野女人!就我們在江寧關帝廟逃災那會,他居然也尋了兩個姘頭!我當時要不是看在搶粥時他讓過我幾回,他來找我搭話時,我就狠不得一腳把他踢飛!我們那會兒都餓得都不行,他居然還有這興致,這太平時節他還能安分?他喜歡我?屁!”
連大河鬆了口氣,連大船喜形於色,忍不住笑出聲來,連震雲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笑,也未說話。
齊強笑得直喘氣,“那小子,我就說他最喜歡養姘頭,他養就養吧,還一邊討好你,一邊養姘頭,活該他當初沒被
。行,咱們不要他。羅三,常州羅三怎麼樣?他等你,到現在還沒有娶妻。”
只聽得齊粟娘奇怪道:“他家不是靠著他傳宗接代麼?我生不了——”
“放心,前年他身邊的侍妾給他生了個兒子,立時就被常州幫主抱到身邊去養了。”齊強笑道:“你的運氣好,那侍妾難產去了,他現在身邊沒人。他可是將來的常州幫主,你若是嫁給他,不說夫君、兒子一古腦全有了,享福風光的地方比跟著演官兒這個四品官都強。我說妹子,當初你怎麼就沒有看上他?”
傳音筒裡沉默半晌,連大河看著連大船一臉火上房的急態,瞟了連震雲一眼,見得他地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不安之情。
齊粟娘慢慢嘆了口氣,“他是哥哥的好友,在船上兩月對我也不錯,只是……只是我那時問他一些漕上地事務,他都不肯和我說說,實在有些太過拘泥,若是論這點,他遠不及連大當家……”
連大船卟哧一聲笑了出來,歡天喜地看著連震雲,悄聲道:“大當家……大當家……”
連震雲微微一笑,轉頭看他,“什麼事?”
連大船不過是喜得不行,哪裡又有什麼話說,吭哧了半會,說不出一個字來,惹得連大河連瞪了他幾眼。連震雲也不惱,笑著轉過頭去細聽。
只聽得齊強似是愣住,“連震雲……?”一陣輕輕的椅響,他似是站了起來,接著便是來回走動的腳步聲,齊粟娘惑道:“哥哥,怎麼了?”
齊強悶聲不吭,從北牆踱到南牆,又從南牆踱到北牆,來來回回走個不停,不說連大船等得心焦,連大河分明見得大當家的額頭上滲出了汗來。
忽聽得椅子重重一響,似是齊強一坐了下來,“妹子,你覺得連震雲這人咋樣?”
齊粟娘驚笑道:“哥哥,你說什麼呢,連大當家已經娶了蓮香了……”
“你甭管這些,你就只和哥哥說,你覺得他這人你中不中意?”
齊粟娘笑道:“哥哥,你要叫我說實話?”
齊強聲音極是鄭重,“自然是實——”就聽得椅子咣噹一聲翻倒,齊粟娘跳了起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