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挖倒戈反向,加上鄭七品顯然是劉破的人,對方劉破、劉幾稀、劉上英、關大鱷、鄭七品、司馬挖一齊六大高手。自己這邊老的只有自己一名,少的有四人,外加一個意向不明的卜籃者和老僕方才,可是大大吃虧。他生性粗魯,但面對生死關頭,以及大多遺孤反而壓住了怒火,鎮靜了下來,並不立即發作。
方休怒不可遏,以為來的人盡是朋比為好,冷笑道:“我都說了;這是方家的事,請外人來,只是搗亂而已,黃鼠狼給雞拜年那有安著好心眼?要嘛。一劍把姓方的殺了,要搶我妹妹,休想!
劉破眯著眼道:“你叫方休,是老二,對吧?”
方休冷冷地哼了一聲,目中殺氣愈重。
劉破笑道:“年輕人幹嗎火氣如許大?我橫說直說,都是你長輩,我父生前,也叫我做劉老三,現今是你三叔,不久還是你妹妹的家翁,你怎可如此對待長上?“方休手按刀柄:“我沒有你這樣的長上。”
劉極依然笑道:“你隨時手按刀柄,像動不動就把事情用刀子解決般的,可知道世上的事,憑傲慢衝動,滋事、生事例可以,解決事情卻不見得。縱說今朝你殺得了我們一人工人,有一個口得了去,你們方家,只怕從你身上的毛髮起到你爺爺的骨灰,便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這又何苦。西廠手段殘毒,人所皆知,劉破這番話,是帶笑的恐嚇,但不無道理。
劉破又道:“何況,今時局勢委實太過明顯,憑你們,司馬大俠和鄭兄二位便收拾得了,根本無須作頑抗的。
古長城聽了,心中暗暗盤算,這番出手,無論如何。不能容情,不能教一人逃回去西廠,否則,可是抄家滅門禍。惟觀此局勢,對方佔盡優勢,自己等可連三成勝算也沒有,心悔自己魯莽。邀來了窩裡反的司馬挖,真是老鼠拖秤舵,自塞了門路。
方離見素來衝動的古長城默不作聲,他年齡三十不到。沉穩有餘。果斷不足,便以為這二叔父也是劉破這一夥的,帶了司馬挖來,還引出了個鄭七品,只恨自己信錯了他,心中大恨。暗自蓄力,心想:無論如何,先除內好再滅外賊,自己守護無能,也要拼得一條命,換個好賊的人頭再說!
這時那個劉上英,色眯眯、笑嘻嘻的一眼一眼往方輕霞那兒瞟,像一把蘸了汙水的刷子,在方輕霞臉上、身上刷來刷去一般。那劉幾稀見弟弟如此,便一把擊過去,責道:“二弟。這是你哥哥的媳婦,你別碰!
劉上英痴痴地道:“我又沒碰,看看也不可以嗎?”這人平常痴愚,但對美色可是十分張狂。劉幾稀側著想了一想,就說:“也罷,念在以前你把小紅給我來過,待我用完了。再把媳婦給你用用也無妨。”在一個剛去世未久屍首猶未蓋棺的靈堂前,公然如此,說出這等話,連李布衣也變了臉色。
劉破等卻神色自若,似把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當下聽了。竟似十分欣賞自己兒子所說的話的,跟司馬挖、鄭七品一齊曖昧的笑了起來,倒只有關大鱷肅著大嘴沒笑。
古揚州務農出身,跟他父親一起,說話都粗魯不文,但聽得這種淫呷的話,也氣瞪了眼,斥道:“你們……在為武林前輩……這種話都……都說得出口來!古長城卻不說話,暗自運氣,準備全力出手,搏下罪魁禍首劉破再說。
劉破哈哈笑道:“古賢侄見識未免太淺……武林前輩又怎樣?就算九五之尊,也是一樣——”說到這裡,自覺失言,便沒說下去。
原來武宗即位後,除將忠臣死諫之士下獄,充軍的充軍外,就與各群小在西華門外之豹房,尋歡作樂,太監、皇帝、宮女。民婦鬧作一團,分而享之,劉破跟隨太監八虎之一谷大用,自是不以為奇;甚至覺得跟皇帝老子比起來,他姓劉的還算有人品、有教養、有道德得多了。
那古揚州護在方輕詛身前,方輕霞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