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的形式不容樂觀,此時,你們二位若是願意與大公聯手,勢必將會是彼此兩利的效果。”
“大公英勇之名天下皆知,就算暴風堡是深淵地獄,想必波拿多大公也勢必能夠化險為夷,至於合作——我已是個廢人,連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暴斃都不知道,又如何敢說能幫得上大公?”特納子爵話意雖狠,但面上卻始終帶笑,溫文雅緻。
克魯尼聞言,目光不由瞟向特納子爵的右手,與此同時,心中想起臨行前,大公曾經說過的那番話——
“拜倫…特納是最虔誠的信徒,冰雪聖殿一役,所有人都認為他背離了他的信仰,順帶還蠱惑了弗蘭克…喬,但是,最後的事實證明,拜倫始終是冰雪女神的聖眷者,要不然,為什麼連號稱最接近女神的大祭司都死在那場神戰之中,卻偏偏是兩名聖騎士得以生還?如果這都不是聖眷的話,那麼,又還有其它什麼事能比它更接近聖眷呢?”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位曾經最接近冰雪女神的聖信徒卻與病魔鬥爭了十幾年,生生將一名魁然英武的聖騎士折磨成一名乾瘦的小老頭——如果不是調查資料上明確顯示了拜倫…特納的身份,克魯尼根本不會將他與那赫赫威名的絕武聖騎士聯絡在一起……
面對像拜倫…特納這樣經歷過無上榮耀,也經歷過最終絕望的強大聖騎士,僅僅以威逼或利誘卻是毫無所用,所以,波拿多大公給克魯尼出的主意是信仰——只有信仰才能夠點燃信徒的生命之火,而他們現在需要賭的是,拜倫…特納是否還具有曾經那般堅定而虔誠的信仰。
“暴風堡的屏障從去年年中開始就出現了間歇性的破碎,大公曾經派出幾支精銳前去探查——這是每次狩獵會的歷行工作——二十支部隊**有十三支部隊得以歸來,最晚一支部隊是上週才回到暴風堡,他們帶回了一件東西……我想,或許兩位對此應該更為熟悉……”
說著,克魯尼從空間道具中取出一本殘損的書籍,書本厚重非常,一出現便在桌面上砸起一陣悶響,每一頁書頁都是冰藍剔透的,彷彿用寒冰所制,它只是簡單地擺放在那裡,整個餐廳的溫度便迅速降低,足足降低了七八度之後,才算穩定下來,而此時,放置書籍的位置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聖歌……”特納子爵和弗蘭克望著這本殘損書籍,各有感慨,弗蘭克喃喃出聲,甚至想伸手去摸一摸,但最終只是指間一動便作罷。
聖歌是大祭司的戰鬥武器之一,在冰雪聖殿一役中,隨著大祭司的隕落而消失,如今重現於世,卻已經不復它曾經的威名,也無法再挑起世人為之瘋狂的爭搶,因為,冰雪女神已經許久未曾展示她的神蹟,以至於人們似乎早已忘記世間還有如此一位主神。
特納子爵深深呼吸了一下異常冰冷的空氣,彷彿還能感覺到過分活躍的水系元素,不過,僅僅只是幾個呼吸,他便猛烈咳嗽起來,用力得彷彿要把肺部都給咳出來似地。
弗蘭克對此早有預料,特納子爵稍有異樣,他便伸掌拍向殘破的聖歌,掌勢極輕極緩,但威力不凡,輕輕一掌竟逼得整室蔓延的冰冷盡數收斂,牢牢壓縮在聖歌周圍,不離半寸。
與此同時,弗蘭克的另一手則按在特納子爵身後,緩慢地向他的身體裡輸送著溫和能量,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特納子爵的臉色才逐漸好轉,只是咳嗽依舊不停,只是力度減輕許多,不再令人見而生畏。
克魯尼顯然沒想到特納子爵的身體居然差勁到如此程度,面色一變,當即起身致歉。
“這事與你無關,”特納子爵伸手按住克魯尼的歉禮,只是簡單的抬手一扶,竟是讓克魯尼有種被鎖定,一時動彈不得之感,當下,克魯尼心中掀起一番驚濤駭浪——只是如此病體還有這麼強悍的實力,那麼,特納子爵鼎盛之時的實力又將是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