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氣去。我一把拉開了檯燈的吊繩開關;一邊戰戰兢兢的質問道:‘美琴;你幹什麼?!’。在刺眼的燈光照射下;美琴她卻顯得很鎮定;她微微一笑;收起了手中的水果刀;抬起另一隻手說道:‘我突然肚子餓了;所以削了個蘋果吃。’削蘋果?有半夜三更;不開燈摸黑削蘋果的麼?我不動聲色的說道:‘那怎麼不開燈?’美琴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說道:‘你好不容易睡著了;我怕一開燈會弄醒你。而且今晚月亮也很圓;月光很明亮;所以我就沒有開燈;嚇著你了吧?’‘沒有;哪兒有’我嘴上這麼說著;內心卻狂跳不已;就這樣我一晚上都提防著身邊的這個女人;一晚上沒有閤眼。”
“就這樣過了幾天;我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這個一同生活了10年的女人。逐漸的我也發現了一些以往忽略的;如今看來卻不尋常的地方;例如她喜歡吃7分熟的牛排;那玩意還帶著血腥氣;我一聞到那味就受不了;她卻吃得津津有味。還有我老家養的那條大黑狗…豹子;從我和她結婚的時候就開始飼養了;十分通人性;但是這麼多年了。豹子只要一看到美琴就會狂吠不止;無論怎麼喝止都沒用;一副拼命的架勢。而且美琴還不能抱嬰兒;其他人家的嬰兒;無論如何乖巧;她一抱立馬會哇哇大哭;哭到聲嘶力竭才會停止。所以當初我們兒子出生之後都是我母親在照料。這些平時不注意的細節;在我仔細的觀察注視下卻一一浮現了出來;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懷疑那個年輕人的叮囑。那陣子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去再次拜訪那個年輕人的時候;沒想到那年輕人卻主動到公司來了。他一見我就眉頭緊鎖的得說道‘你臉上的黑氣越來越濃;不出7天必定死於非命。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就走了。來去如風一般;等我回過神來;出門找他的時候;他卻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自從那一天之後;我就黴運不斷;好幾次差點就死於非命。例如之後的第一天;我去公司大樓上班;走到樓下忽然半空中落下了一把扳手;差點落到我腦袋上。抬頭一看原來是公司一間辦公室正在安裝空調外機。第二天去工地視察;一根鋼筋又從天而降;深深插入了距離我腦袋不到半米的泥地裡。自此之後;儘管我小心翼翼;但是這些飛來橫禍依舊不斷上演;但是每次都是差之毫釐就要了我的性命。第三天我駕車駛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從我左邊急駛出了一輛超速闖紅燈的土方車;將我前邊的一輛藍色豐田小轎車撞出了十多米;掀翻在地;小轎車的司機當場就死了;鮮血和機油在馬路上流了一地。如果不是我過路口等綠燈的時候起步比他慢;被撞死的可能就是我。一想到這裡我就渾身打哆嗦;連車都開不了了;連忙打電話給周助理;讓他帶我回了家;閉門不出。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即使在家裡;也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姜海龍說到這裡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恐怖的經歷。
“而這份危機就來源於自己最親近的人!”姜海龍諱莫如深的說道。
“回到家之後,我將自己整個人反鎖在了臥室裡。閉門不出。我妻子和手下們見我神情焦慮,驚恐,整個人顯得很蔫。以為我是由於公司經營不善加上最近目擊了車禍,所以心情緊張,焦慮。在臥室門外好言相勸了一番就逐漸離開了。但他們不知道,其實此時此刻,我內心反覆湧現的都是那個年輕人對我說的那番不吉利的預言。耳畔迴響的都是他最後唸誦的那首奇怪的詩以及那陰慘,尖利的笑聲。越想越害怕,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都收縮了起來,不再跳動了。那種壓抑,恐懼的感覺你們能體會的了麼?”姜海龍說到這裡神情有些激動起來。
“我們能理解。”我誠懇的說道,小錢也點了點頭。
“不,你們不會理解的。”姜海龍顯得有些氣憤的揮舞了一下拳頭,隨即又消沉了下去,“那其間我就如同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