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從藏身的觀賞灌木叢後起身迎戰。但身子唯一動彈,肩膀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按住,頓時整個身子動彈不得。徐狂草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七人眾針對的不是我們。又指了指梁溪苑的側門方向,就不再言語了。
只見從梁溪苑荒廢的側門那裡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幾個喘著花裡胡哨服飾,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年輕人互相攙扶著,一步三晃的向著七人眾所在的空地走去。這幾個年輕人似乎對周圍異常的環境渾然不覺,彼此之間有說有笑。其中幾個還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酒瓶子,一邊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嘶吼著:“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一邊的幾個打扮穿著都很怪異額年輕女孩還起鬨的“嗷嗷”怪叫著,那唱歌的幾個聽了女孩們的起鬨,如同注射了一陣興奮劑一般,更加亢奮起來,索性脫光了上衣,拿在手中揮舞著,光著膀子鬼吼鬼叫起來。渾然不覺正在步步逼近的危險。
“這幾個怪模怪樣的人是誰?嚇死姑奶奶我了。”一個女孩子首先發現了空地中央的一身黑色僧衣,一言不發的七人眾。尖著嗓子,用手捂著心口,誇張扭捏的嚷嚷道。
“穿著什麼東西啊。土了吧唧的,跟個農民似的。真他媽老土。”一個燙著爆炸頭,將頭髮染得半青半黃的小青年一臉鄙夷地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屑夾雜著汙言穢語。隨著兩人的點評,周圍醉醺醺的男女們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渾然不把眼前一言不發,渾身邪氣的七人眾放在眼裡。
“哥幾個,我們回屋繼續喝,別理這幾個二逼了。”一個高高瘦瘦,留著披肩長髮如同癮君子一般的小青年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招呼道。身後的那群年輕人紛紛響應,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的想要從七人眾身邊走過。
忽然一向沉默不語的七人中同時一左一右閃出了兩個黑色的身影。左邊的是個矮個的胖子,整個人如同一個充足了氣的氣球一般,將身上的僧衣撐得鼓脹起來,似乎隨時會炸裂開來一般。右邊的是個嬌小的女子,留著一頭披肩的長髮,黑色的僧衣鬆鬆垮垮的,卻絲毫掩藏不住她玲瓏曼妙,凹凸有致的身材。兩人一左一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年輕人們的跟前,伸出了手中的降妖錫杖,一左一右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喲呵,怎麼著。被哥哥們罵了幾句,心裡不爽,想找茬是不?”當先的幾個年輕人挽起了袖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衝著兩人挑釁道。
“淫亂,剝皮之刑。”那嬌小的黑衣女子緩緩抬起頭來,碩大的斗笠將她的面容遮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兩瓣殷紅如血的朱唇,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之中又透著一股誘人的妖媚之感。只見朱唇輕啟,從那嬌小的嗓子裡忽然傳出了一陣沙啞如同齒輪一般,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語調。如同三九天的寒冰一般,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慄。
“暴食,腹裂之刑。”一邊的矮胖子也甕聲甕氣的說道,語調沙啞低沉,彷彿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兩人念畢,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降妖錫杖,彷彿在舉行什麼隆重的儀式一般,顯得莊嚴無比。天空中傳來的莊嚴虔誠的梵唱之聲也再度響起。伴隨著唸誦速度越來越快的梵唱之聲,降妖錫杖的頂端閃現出了金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神聖無比,但只要靜下心來,凝神細看,就會發現這道道金光之內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綠色妖邪之氣在遊移不定。顯得鬼氣森森,妖邪無比。而那幾個年輕人也在“索命梵音”的誘使,催眠之下。逐漸麻木,雙眼變得黯淡無光,喪失了神采,如同失去了支撐的傀儡木偶一般,三三兩兩的跌倒在地。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砰”的一聲砸了個粉碎,酒水撒了一地。
而七人眾當中原先那個領頭的高個子也悄無聲息的閃現了出來。舉起了手中的降妖錫杖,與那女子和胖子一起對準倒在地上,喪失了神志,顯得渾渾噩噩的幾個年輕人。用低沉沙啞如同破風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