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元,即使有什麼要求施工隊也要答應啊,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元。因為在陳澤的強硬要求下,段亦天不得不立即支付所有的款項,而不是像以前欺負小戶一樣搞拖拖拉拉的賒賬。急於把機器盤下來的段亦天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耍手段,霍仁宣的眼睛也銳利得很,要是不強先把生產線買下來,到時候節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也正因為段亦天的的爽快,鍾泱手上現在已經不缺資金了,反而是對資源有著巨大的需求。這段時間一直在收購各種物資,但是金屬資源還是嚴重缺乏,畢竟零零散散地收購也弄不到多大的數量,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鍾泱,村外來了個送信的,說是要找你。”陳澤挽起了竹簾,神色凝重的對鍾泱說道。後者現在正端坐在屋子裡,翻看著一些資料。
坐在書桌錢,腳下還泡著用木桶盛著的井水,鍾泱對於陳澤的話語有些詫異:“找我的?什麼事情?”畢竟雖然加入了革命黨,但說到底鍾泱現在也只不過是黨內的邊緣人物罷了,他是在想不通會有什麼人要來找他。
聳了聳肩,陳澤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方只是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說完,陳澤就遞上了一封用粗糙的黃紙抱著的書信。
鍾泱隨手拆開了信封,對著從右到左並且還是豎著的字型排列,他實在是很不習慣。再加上滿紙的之乎者也,更是讓鍾泱一陣頭大。幸好當年語文課上的文言文功底還在,算是大致上弄懂了來信之人的身份和目的。
讀完了這封書信,鍾泱滿臉陰雲,擰著眉頭恨恨不已的叫罵著:“該死的,這老混蛋!”
“怎麼啦?”見鍾泱臉色不好看,陳澤也皺起了眉頭。
把腳從水桶裡抽了出來,站起身穿上了拖鞋,鍾泱揹著雙手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沒一會兒,就平復下了惡劣的情緒。面無表情的把手裡的信紙遞給了陳澤:“你看看,胡漢民相當和事佬,讓我們賠點錢然後再低頭認錯。”
結果書信,陳澤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全部內容,臉色也不好看:“對方來惹我們,難道還是我們的不對了!”把開啟的書信重新摺疊好,陳澤把它遞迴給了鍾泱,嘴裡接著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哼!怎麼做?把客家幫滅掉!胡漢民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政客,靠著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巧取豪奪罷了。面對這種傾軋,我們今天服軟,他明天就敢繼續往我們心口上踩。”
見鍾泱態度過於激進,陳澤不得不善意的提醒他:“那樣做我們和他就撕破臉了,對方畢竟是革命黨的元老級成員,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進了?”
聽了陳澤的勸告,鍾泱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轉為平淡的口吻:“不怕,我也不是個衝動的人。胡漢民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他。但是客家幫卻也必須滅掉,這是為彰顯我們的力量和決心。省得對方以後不斷打壞主意,沒完沒了的鬧。”
鍾泱的打算就是要向胡漢民表達這樣一個意思:“你要錢,我給你面子。但是客家幫得罪我,卻是不能善了。”而且這也是對這位革命要員,廣州軍政府高官的一個警告,讓對方不要得寸進尺。
鍾泱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身上,無奈世事就是這樣,去到那裡都能碰上這樣的人和事。
………【第五十五章 科學實驗室】………
面對這種內部傾軋,勢單力薄的鐘泱實在是沒什麼更好的選擇了。既不能太強硬,以免雙方徹底翻臉,沒有了革命黨這身虎皮,在廣東一帶都不好混。同時鍾泱也不能太服軟,政治的本質就是巧取豪奪和得寸進尺,你退縮了,對方肯定會繼續壓迫你。
雖然滅掉客家幫能夠在短時間裡震懾一下胡漢民,但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鍾泱現在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靠山才行,不然不單隻要面對胡漢民,來自廣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