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英明,秦主簿還有書信一封呈上!說是也要主公定奪!”孔二愣子說道。
“何不早說,快拿來我看!唔……”呂布本來還對秦旭讓孔二愣子口述所獲之物有些奇怪。待接過看了孔二愣子遞上的絹帛上內容之後,剛剛的喜色卻是漸漸淡去,看到最後竟然猛的將絹帛拍到了案几之上。怒道:“這秦旭忒不曉事,空領著那麼多大軍,又有成廉從旁協助,他不是很能打仗麼?怎麼這回偏偏卻畏首畏尾,顧忌頗多,竟然平白放跑了這兩方人馬不說,還給某說什麼殺之不如放之?可惡!真真的可惡!等他回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某再好好收拾這小子!”
“那個……主公,是否還叫人傳召高將軍等人來府上?”要不說秦旭偏偏要派孔二愣子來給呂布報信呢,呂布由喜而轉怒。此刻正在氣頭上,估計也就只有這渾人能承受的住呂布在怒極無意識中散發的殺氣,還有閒心關心別的了。
“傳什麼傳?命令高順宋憲率領陷陣、親衛二營去濟南接應,命成廉派人協助運回臨淄!讓秦旭那小子立刻!馬上!快馬回來給某解釋清楚!!”呂布怒道。其實也怪不得呂布這般發火。這事本來好好的。偷偷的發財,露白的不要!怎知天意弄人之下,不但這種偷摸發財的事情無端攪合進來了另外兩方勢力,最可恨的一方竟然還是失主,這還不算,最不可思議的是,兩邊人都被秦旭給放走了!青州這才安穩幾天啊?又是弊案又是大災的!這若是傳揚出去呂布憑空發了財,不被眼下所有被旱災折騰的不輕快的勢力盯上才怪呢。這不瞎胡鬧麼!以至於剛剛呂布剛剛生出的好心情,就被這麼一封帛書給攪合的一塌糊塗。若不是念及舊情以及自家寶貝閨女的份上,砍下秦旭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漿糊的心思都有了。
“諾!”也不知道孔二愣子就是這般渾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呂布都氣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是一副憨笑的模樣,應和了一聲,徑自去了,卻是讓暴怒中的呂布眼眸中閃過幾分疑惑之色,也就沒有注意到窗外正端著茶湯盤躡手躡腳離開的呂玲綺。
“琰姐姐,不好了!爹爹剛看了仲明送回來的信函,不知為何竟然大怒之下說要處置仲明瞭!”估計呂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邊剛剛怒火上頭說出來的氣話,轉眼的功夫就被自家寶貝閨女火急火燎的告訴了已然搬回蔡府的蔡琰。
“玲兒你說什麼?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呂將軍這般大怒要處置仲明?”因為蔡邕恪守禮法,雖然在前番秦旭的加冠和同意蔡琰和秦旭兩人之事上皆是能從簡便從簡,但當自家女兒的婚事真正“再次”提上日程,這個時代繁瑣之極的禮節便是再簡化也有許多事情要準備,特別是其中一條“婚前不得相見”,蔡老頭卻是死死咬住不鬆口,便是再說代秦旭照顧寡嫂的理由也不好使了,因此蔡琰雖然知道秦旭被呂布派出公幹,隱約也知道有大事發生,卻對其中詳細尚且來不及關注,不甚明瞭,眼見呂玲綺這般焦急之態,也略有些慌神,微蹙眉頭問道。
“好像是秦旭這回放跑了兩個人,哎呀人家是去給爹爹送茶點偶然聽到的,當時就嚇的我趕緊過來告訴琰姐姐你了,具體的我也沒有聽清楚呢,真是的!”聽到蔡琰問及,呂玲綺才恍然發現自己只顧著找蔡琰想辦法讓秦旭別被呂布給“欺負”了,卻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一無所知。
“秦旭派來傳信的人是誰?可曾離開臨淄?能否找到?”蔡琰對呂玲綺一向這般迷糊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可以蔡琰倒是對此事中秦旭的安危不似呂玲綺這般擔心。呂布對秦旭如何軍中何人不知?就算是當初那般越權不也是高高舉起不了了之,何況只不過是放走了兩夥人而已,八成這回秦旭不知道什麼地方又惹得呂布發火,卻被呂玲綺聽了半截關心則亂,跑來問計了,由是問道。
“那人我認得,之前一同從長安去河內時那些陷陣營兵士中就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