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說,曹操長子曹昂,今年年底就要大婚了。正室夫人,正是那河東衛氏嫡女……”賈詡一副你懂得的樣子,難得促狹的衝秦旭眨了眨眼。
“啥意思?你是說衛氏之所以這般相助曹操,乃是因為同曹操成了兒女親家?”秦旭有些難以理解。
“咳咳,當初秦將軍同糜家結親時,糜家的彩禮,可是幾乎等同於當時青州近十年的賦稅啊……”賈詡故作羨慕的咂摸著嘴,說道:“還有那三千家丁,皆是精壯之輩,不亞於我軍第二作戰序列的預備軍。這還只是當時根本不入流的糜家的嫁妝,河東衛氏作為一個老牌世家,武帝時就已經生命顯赫,幾百年的積累,怎麼也要比糜家要遮奢一些吧?”
“唔!說的也是!”秦旭雖然不太明白賈詡怎麼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但這話秦旭算是聽進去了。當初糜家為了讓其自家綁在青州戰車之上,使計成就了秦旭同糜貞的好事,並且先行將嫁妝浩浩蕩蕩的送往臨淄做成了既定事實,這事秦旭當然記得。要說自家這倆舅子哥糜竺、糜芳,功利心的確是強了些,但對自家小妹確實是沒的說。三千精壯家丁,數百車可做硬通貨的綾羅綢緞、珍寶錢幣,傾銷似的一股腦往秦府搬。直到如今秦旭還沒搞清楚自家庫房中到底有多少錢,不過從呂布軍大管家郝萌每次見了自己都一副看財神的模樣,應該不少。
就像賈詡所言,這還是僅僅只是在徐州能上得了檯面而已的糜家,以當時糜家的身家,估計放在大漢這已經幾乎為世家豪族架空了的世道之中,估計連個小蝦米都算不上。就這,粗略估計單單嫁妝一項,就比得上當時青州十年賦稅了,可見,倘若河東衛家當真是鐵了心的要支援曹操,對於曹操彷彿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總是在關鍵時刻能有大軍可用的情形。就不怎麼奇怪了。
“文和,你究竟有何計策教我?別再賣關子了。”和老毒物玩心計,真是找死!和賈詡打了這麼久的機鋒。最終還是秦旭架不住敗下了陣來,苦笑的問道。
“河北甄氏!富可敵國啊!”賈詡彷彿在感嘆一般,說道:“不管是當初幽州劉焉、劉虞;亦或是冀州韓馥、袁紹;甚至於呂將軍前主丁建陽,強橫一時的背後,其實都有甄家的影子在的!”
“文和,你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怎麼說來說去也是這麼一套?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秦旭一拍額頭苦笑說道:“我當然知道若是能夠和甄家合作。絕對是利大於弊,可主公那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番因為曹氏夫人的事情,差點連秦某都繞了進去!而且。到現在主公還……咳咳,‘不敢’同曹氏夫人過於親近!這要是再來上甄氏夫人,我的老天,那主公還不得天天沒事找茬啊!”
“這個……”賈詡也是沒想到秦旭說的這般直白。聞言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說道:“賈某這裡有一份甄氏一家密議的記錄,秦將軍可仔細參詳參詳!”
“搞什麼鬼?”從沒見過賈詡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秦旭疑惑的接過了賈詡手中的絹帛,腹誹著賈詡的故弄玄虛,一目十行的掃過。可就這麼一看,差點讓秦旭從矮榻上蹦跳起來:“這丫頭,是要報恩還是報仇啊?文和。後面的呢?”
原來賈詡遞給秦旭的不是別的,正是當時甄蹇氣呼呼的回到驛館之中。所言所說以及甄姜、甄坤等人的談話。這也就罷了,沒想到就在這份記錄的後面,竟然還有他秦某人的事情。可就在說到甄姜向甄蹇“點破”了他秦某人因為好奇,宴會之上不停的打量還未長成的洛神甄宓的事情,正惹得甄蹇破口大罵,卻被甄姜勸住,秦旭正好奇甄姜如何勸說甄蹇,後面就沒有了,讓秦旭心中隱隱生出幾分不安來。
這不是玩人麼!就像是前世在某點看小說,正看到精彩處,突然就蹦出來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一般!特別還是有可能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