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使得成廉心有所思之際,部下親隨卻是適時而來,抱拳對正佇在城門口,看已漸漸不見首尾的遷移民眾隊伍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成廉稟報道。
“主公大好了?唔!是主公的筆跡!”驚喜的眼神騙不了任何人!成廉同呂布的關係,名為君臣,實際上卻是自九原起兵時,便將生死綁在一起的兄弟。在剛剛聽到呂布重傷訊息時,若不是秦旭的嚴令以及張遼換防時的苦勸,以及著實是不太清楚究竟是誰傷了呂布,說不得成廉早就率眾出擊冀州,尋那大耳劉備報仇去了。就算如此,在被勸住之後,也是將心思全部用在了做事上,一連許多日都不得安睡,直到呂布清醒過來且性命無礙的訊息傳來之後,才放下心來。當下接過了親兵雙手碰上的竹筒,檢驗了火漆封完好無損之後,見著熟悉的呂布的親手筆跡,成廉還沒細看內容,便自先叫了一聲好,同時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看了韓伊一眼,才慢慢的開啟絹帛,細細看去。
“咦!這?送信之人可還在館驛之中?”韓伊被成廉看的也是心中有些發毛,正不知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話時,卻突然見看完了呂布書信的成廉,臉色突然變得十分之奇怪,甚至於竟連番向自己看來,愈發讓韓伊摸不著頭腦。
“將軍,發生了何事?”韓伊當初能在黃巾勢力人數五十倍於呂布軍時,能看出青州黃巾的頹勢,而力勸為淄川國黃巾宗帥的韓廣歸降,由是可見並非唯唯諾諾之人,且眼光也有獨到之處。此時見成廉聞聽自己所言,以及在見了呂布書信後的神色變化,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唔!沒什麼!日後我等駐守平原擔子不輕,某一人實在難顧周全!明日某便上表主公,請封你胞兄韓廣復為飛騎營副統領,你兄弟二人也可自領一軍!”成廉凝視了韓伊半晌,直到把韓伊看的渾身不自在,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搖了搖頭,大咧咧的答非所問說道。
“啊?將軍……”韓伊這回是真被韓廣弄糊塗了。要知道,飛騎營重新組建之後,自己兄弟的資歷,距離韓廣所言的飛騎營副統領,其實已經夠的差不多了。當初在濟南國時,也曾因為要安撫彼時佔據飛騎營總兵力大多數黃巾降兵而讓韓廣掛過一段時間飛騎營副統領的空銜,但由於畢竟是黃巾巨擘出身,韓廣很是“識相”的沒有自領軍權,之後更是在不久前的呂布軍新舊勢力衝突時,韓廣韓伊兄弟自請降為副將,這也是為什麼成廉對這韓氏兩兄弟高看一眼的原因。可現在,這才過去不到一月的時間,成廉竟然要復自家長兄韓廣的職位,而且聽成廉話中的意思,竟然也可以自己領兵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之前雖然自家長兄韓廣也曾任過一段時間飛騎營副統領。可軍中誰都明白,飛騎營不比臨淄城和秦旭的青州兵,畢竟是呂布軍的老底子,一線戰鬥序列的戰兵,至少在短時間內,是絕不可能讓有著黃巾背景之人,手握太多戰力了。儘管韓廣韓伊兩兄弟頗得成廉信任和看重也是如此。可如今,僅僅是因為呂布的一封書信,事情就發生瞭如此的轉變,又怎能不讓沒有從成廉的話語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韓伊,心中雖喜卻是疑惑更重。
“你說什麼?秦……仲明賢弟當真如此說?難怪!難怪如此呵!我那賢弟呵!”成廉回到營中,卻是屏退了左右,單獨問詢來送書信之人。雖然到底說了些什麼,因為帳週三十步外沒有他人,而不為人所知,不過帳中傳來的成廉數次高聲,還是洩露了成廉驚訝中彷彿卸下了心中包袱的輕鬆感。
“看來秦將軍開始發力了!”韓伊這時候才恍然明白之前為何成廉在聽了自己“無心”之語後會是那般反應,江湖險惡啊!無關乎至交亦或同袍,不管在什麼地方皆是如此,各人都有各人的堅持。韓伊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幾滴冷汗。倍感慶幸之餘,也不由得為此刻遠在臨淄的秦旭,尚且能“隔空”再“救”了自己兄弟一次之事,莫名的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