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那驕縱的性子,竟是連自己如何得罪了馮皇后都不知道。
這老倆口和仇敵愾,自覺或不自地覺想著要尋徒元徽夫妻不痛快,不選妃,但是選秀總是可以的,秀女進了宮,還怕沒有妃子嗎?
更重要的,選秀是皇家規矩,可不是干涉帝王傢俬事。
徒元徽對於大臣希望他廣納後宮的建議完全置之不理,只說皇后還年輕,孩子慢慢生便是,況且他又不是無後,王爺康安聰明好學,絕對可造之才,更是儲君的不二之選,因此不需要拿子嗣做藉口從外頭尋女人。
只是那幫子官員似乎極熱衷於後宮佳麗三千,竟是一時半刻不肯放棄,徒元徽煩不勝煩。
尤其是袁子信,這一次又領頭,徒元徽有些搖頭了。
對於徒元徽的苦惱,馮玉兒倒只是抱之一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當賢后日久,我又想做奸妃了,若是有姐妹進來,少不得大家一塊玩玩兒,我自會想出幾十種死法,為姐妹們尋個好去處,皇上要不試試?”
徒元徽啞然失笑,知道馮玉兒這是唬著他玩的,說來真要有女人進宮,進而敢對付馮玉兒和孩子們,他可是第一個給人尋去處的。
其實徒元徽心裡清楚,那幫子大臣如此積極,其實還不是替他們自己打算,若安插個什麼人到皇帝枕頭邊,時不時幫著說些好話,或得了訊息趕緊傳出去,這種種好處,顯然送人進宮利大於弊,自是人人踴躍。
想到這點,徒元徽更是反感那什麼廣開後宮了。
外頭百官們替徒元徽費這心思,這宮裡頭,自然也少不了動這個念頭的,比如賈元春。
賈家被抄,一家子變成了平民,老太太不甘心,而賈元春現在也長開了,十八歲的賈元春的確美貌無比。
賈家和北靖王府還是有些人脈交情,朝廷不選秀,但是每年還是要採選宮女,借了北靖王的勢力還是進宮了。
不過這次不再是稍微體面的女官,而是一個小宮女。
賈元春到底不甘心就此落寞。
她也曾經做了個夢,夢裡有人稱呼她為賢德妃娘娘,以前算命的也曾說她是貴人,那麼她必然有機會。所以,她又重新進了宮。
宮女每月有見家人的機會,王氏這次來瞧女兒,母女倆在一塊說了好一會兒話,最後竟雙雙哭紅了眼。
王夫人自然心疼女兒,但是老太太和自己的女兒執拗,她也是沒辦法。
還有她孃家和夫家,現在都敗了,
王子弘和王子勝死了,王子騰跟了四爺,現在眼見著皇帝位置越來越穩當,王家的人都一個個都被貶了,就是王子騰也獨木難支。
“可憐的除了你舅舅家,家中子弟個個沒了前途,原雖也有捐官的,也不知何故都給罷了,如今只靠了手上的鋪子過活,可怎麼著也沒有當官掙得了錢,竟不知何時便坐吃山空了。”王氏抽噎道。
“太太……”賈元春也覺得難過,只是她不過一個姑娘家,也只能聽聽而已,“莫急,不如在王家子侄中選幾個好學上進的,讓他們科考取士,或許還有指望。”
“唉,不管了,不管了!”王氏甩了甩手,“咱們賈府也是風雨飄搖,如何管得了那麼多!”
賈元春嘆了口氣。
“老太太身子骨可好些?”她岔開了話題。
“她老人家原準備也過來瞧你,只今日一起床便頭暈,只能讓我一個兒過來了。”王氏擔擾道:“如今賈府不過靠老太太在撐著,萬一她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你大伯父哪裡指望得上,賈府怕是且等著敗了。”
又怕賈元春急,說道:“你也別擔心,你到底有兩位姑媽,賈家雖然不做官了,但是也無人敢欺負賈家。”
所謂的兩位姑媽,一個是賈如意,一個就是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