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你以為爺是垃圾回收箱嗎?”安少用一種極其不屑地語氣對晏晨說道。
晏晨此時反倒不生氣。跟這種人有什麼可生氣而言?他本身就不正常,一個矛盾的綜合體,經常做一些口不對心的事情,說下結言不由衷的話,她為什麼要生氣呢?
“那你可以從我的身上起來了嗎?”晏晨用一種異乎平常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那你得先保證你不別再掐老子了。”安少壓著晏晨不放,腿上火辣辣地疼痛,疼得他心頭邪火滋滋向外冒。
誰說男人鐵打筋骨不怕痛的?這也都是肉長的好不好?誰說這話在他身上扎幾個血窟窿看他疼不疼?
晏晨輕笑,“安少,只要你保證不再踢我下床,我就保證不再掐你了。你要是再把我踢到床下,哼哼!”晏晨的話沒有說完,只是用鼻子哼了哼,威脅意味非常明顯。
“以前爺一個人睡,現在多了一個人爺當然睡得不舒服了,再說了,爺是睡著了,睡著了哪能知道踢沒踢人?不行的話你睡沙發去吧!”安少一副理自氣狀的語氣對晏晨說道。
“安少,作為一個男人,你覺得讓一個女人睡沙發合適嗎?”晏晨反問。
“女人?你哪裡像一個女人了?長得醜,脾氣爆,真想不通這世上怎麼還有男人看上你?”安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一想到邵華那深仇大苦的臉,再想到醫院那個小白臉,安少心裡微微就有些不舒服了。
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那些男人都瞎眼了?一個瞎了也算了,怎麼一個個都瞎了?
晏晨氣得笑出來,“安少,這個問題就不是你考慮的了,雖然我沒有安少長得漂亮,但是我至少還算一個正常的人,不像某人,死變態,色狼,流氓。”
“你說誰呢?”安少怪叫著問道。
“誰是我說誰。”晏晨從鼻子哼了一聲。
安少火了,看著晏晨一張一合的嘴唇,不知怎麼地他突然想到了車上的那個吻,心裡一陣激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唇就壓了下去,舌頭就滑進了晏晨的嘴裡,照著晏晨的方法霸道地汲取著裡面的每一寸芳香。
晏晨在心裡不得不承認安少不但很愛學習,還會舉一返三,把她所教的動作淋漓盡致地演習了一遍,甚至還學會了創新,比如說晏晨沒有教他吸嘴唇,他吸了,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遇到一塊美味的糖果,緊緊地吸著不放。
房間裡的溫度瞬間提高,黑暗當中有一股暖流兩人身邊縈繞。
晏晨最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是懲罰的話,咬兩口也差不多了吧!就這麼一直吻一直親一直吸算是怎麼回事?她動了動身體,頭左右晃動,終於擺脫了安少的魔唇。
“安少,你別告訴我,你對我心動了。”藉著窗外的月亮,晏晨望著一臉緋紅的安少,平靜地說道。
安少的身體忽地一怔,突然如觸電一般立刻從晏晨的身上爬了起來,跳下床就奔向衛生間。
水籠頭的水嘩嘩地流著,安少一絲想吐的感覺也沒有,相反的,唇上那一抹溼潤就像抹了蜂蜜一般,反而讓他有些流連往返,戀戀不捨。
這是怎麼回事?
安少看著鏡中的人影,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一切好像不一樣。
安少還記得第一次這個女人吻自己的時候,那時她剛剛從民政局離婚出來,他攔住了,她跳起來吻住自己,當時的感覺很糟糕,很糟糕,他當場就吐了。
這才多長時間,他從不適應就到了適應,甚至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安少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用語言表達來的異樣,心裡莫名一動,隨後衝出衛生間換上衣服旋風般開啟門就走。
晏晨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心裡有些複雜。
安靜好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