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
“你無法逃離我的。”暗夜老大扳回她臉頰,柔情萬千地攉住她誘人紅唇,“璇璣……乖乖聽話——唔!”
暗夜老大突然一把放開她,連退數步,震驚地感覺口中鹹澀的血腥味迅速飄開,難以置信地拭去唇邊緩緩流下的鮮血。
“鬼才信你。”她灩灩紅唇因沾染了他的血而紅豔得更令人膽寒。
他立在她面前數步之遙的地方,原先的溫柔霎時冰封。“你是除了辛西婭之外;第一個敢反抗我的女人。”
她一個閃電般轉身,就要離開這個男人;還來不及動作,幾乎在同時她感到頸上被重擊,下一刻,就是意識開始模糊……
“你贏不了我,就逃不開我!”
暗夜老大順勢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將她安置在床上。
“有本事,你就儘管來取我性命!殺不了我,你這一生就只能成為我的女人,成為天命陣的載體!”原本深沉的眼眸被怒意焚燒,他一把撕裂她單薄衣裳,唇邊泛起邪魅冷笑,再也無人能管束他的行徑。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影出現在外面。
暗夜老大停下動作,“幽闕?”
“是。”幽闕沙啞開口;“暗夜老大;你的私生子找到了。”
聞言,暗夜老大蹙了下眉頭。
“誰?”
“李若特。”
他眼眸一沉,李若特;那個混血兒就是他當年和Rose當年的種?
看了一下昏迷的秦璇璣。終於,暗夜老大轉過身,下床離去。
陰暗潮溼的牢房裡;除了石壁牆上的滴水“叮咚”作響;在場的人都屏住了氣息。被金剛鏈束縛在牆上的兩個人;衣服殘破不堪;身上隱約可見尚未癒合的傷口;鮮血結痂處微微滲著血滴;形狀可怖。
幽闕揮手;Lansloter手腳的金剛鏈盡數被解開;整個人一空;癱倒在地。
他感覺身體即將要被撕開;痛楚一寸寸蔓延至心臟;胸口的西洋劍玫瑰刺青隨著他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
噬心草的藥性在他們體內已經作用了;這樣還沒見到暗夜老大;估計Lansloter本就重傷的身體也撐不下去。
“讓他吃下去。”幽闕手裡出現了兩顆藥丸;一顆綠色;一顆白色。綠色的是解噬心草的毒;白色那顆即是蘇倫的“極樂丸”;可以讓他忘掉身體的痛苦。
被灌下藥的Lansloter;整個人被帶離了牢房;來到一個敞亮的高階房間。
暗夜老大將那份確認的DNA報告放在一旁;心下感慨:原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能代替辛西婭生下他的孩子;世事無常;年輕時的意氣和衝動;以及那一次又一次對Rose的逼問殘害;結果還是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
一個不該存在的存在。
他注視著Lansloter胸口的刺青;一把西洋劍繚繞著玫瑰花的纏綿圖案;年輕時;他的西洋劍和飛刀最出色的。自從Rose事件後;他很少再碰觸西洋劍了。
這個刺青;他長時間地凝神沉思;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一個陽光笑靨的美國少女、一個夜總會的女人、一個臨死前抱著他大腿懇求不要追殺孩子的女人;可是這些回憶,朦朧不清,混亂不堪,就嘩嘩流淌的河水底下的一塊石頭,閃爍不定,變換莫測。陰影不時湧來,又倏忽散去;終於構成記憶中的一個圖案——
西洋劍、玫瑰。
暗夜老大、Rose。
這是一個女人的一生。她那延綿的愛像空氣一樣輕而重要,她最大的悲哀不是他對她的絕情,而是她唯一的依靠。
不知名的愁緒一時湧上暗夜老大的心頭,他隱約想起了那個叫Rose的女人,她飄浮不定,然而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