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比柴曉峰還要清醒,他連忙制止柴曉峰的胡言亂語。
德籍副總氣到整個人站了起來。“你不要拿不到代理權,就說這種混帳話。”德籍副總甚至飆出了髒話!
“不准你給那個老外電話!”柴曉峰這句話是用國語對著朱雲朵說的,以至於德籍副總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吼什麼。
朱雲朵怕柴曉峰繼續鬧事,這樣對雙方都不好,她更怕才剛談好的代理權就這麼毀在她的手中,那她就太對不起姚爾天了。“對不起,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家,我們先離開了,真的很抱歉。”
朱雲朵用英文說著,然後拉著柴曉峰就走出飯店。
來到飯店的大門口,朱雲朵不耐地說:“你幹什麼發酒瘋?老說我是你的老婆,我們明明已經離婚了,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我有想吐的感覺。”柴曉峰不想在這裡和她談這種事。
“你可千萬別吐。”她揚手攔下計程車,算了,等他酒醒再跟他說清楚。
“我儘量。”他上了車,跟司機報了住址,然後就這麼大方自然地將頭斜靠在她的肩上。
她又不能強勢把他推開,在計程車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她可不想讓司機有笑話可以看。
怎麼會這樣?他的酒氣全隨著他的呼吸侵佔著她整個神經,她不該和他單獨相處,偏偏又和他單獨相處,這該怎麼辦呀?!
第八章
計程車在半個小時後來到柴曉峰住處的樓下,朱雲朵替他付了車錢,才扶著他一起下車。
她早已聽說他搬出父母的家,現在是一個人住,可無論他住在哪,她都不想再跟他單獨相處。“你自己上樓吧!我得走了。”
她輕輕扶正他的身體,他卻身體一晃,全身的重量就這麼跌到她嬌小的身上。“你……”
她差點支撐不住他,幸好他及時抱住了她。“我頭好昏。”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當年他同情她,所以娶了她;現在立場互換,他就等著讓她來同情他,只好使出這種裝醉的爛招。
她剛剛不該獨自把他拉離飯店的,至少得再拉著立立一起,現在可好,她又不能把他丟在這裡,萬一他在大馬路邊睡著。“我送你上樓。”
她只好扶著他來到警衛室,保全一看到柴曉峰,立刻開啟大門。
“你家在幾樓?”她看著這棟豪華的大樓。
“十樓。”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為了不讓她太吃力,他已經抽回了靠在她身上的力量。
她扶著他往電梯走進去。
電梯裡的大面鏡子映照出她一手環在他的腰上,而他一手擱在她肩上的親密模樣,她的心狂跳著,小小的空間讓她的呼吸都覺得窘迫。
他微閉著雙眼、濃眉擰皺著,情景好像回到三年多前的年終聚餐,她也是這樣扶著他來到飯店的客房。
她有些心慌害怕,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吸引著她,她到底該怎麼辦?難道得辭去工作,帶著柔柔躲他躲得遠遠的嗎?
嗶一聲,電梯到十樓了,她又扶著他走出電梯。“你家在哪一邊?”
他比了比左手邊的大門,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在努力對焦中,他先用晶片卡開鎖,再用兩支鑰匙才開啟兩道鎖。
她扶著他走進玄關,玄關的燈自動感應的亮了起來,她再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她轉身想走,他卻一把牽住她的手。“雲朵,我好渴。”
他沒有醉,如果裝醉可以試探出她的心意,那他想繼續裝醉下去。如果她真的對他已經絕情絕意,她大可把他丟下不管,她根本沒必要留下來。
朱雲朵重重嘆了口氣,還是爭不過自己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