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喝酒聊天,兩人聊得甚是投機。再者,馮沐櫻把太子和她關係告訴上官堇後,上官堇就更加不能秀手旁觀了,馮沐櫻是她的朋友,慕容雲琛也是她的朋友,於情於理,她都不能無動於衷的。
陸胤嵐冷聲一笑,溫潤的臉色漸漸冰冷起來,他慢慢靠近上官堇,嘴角帶著玩味說道,“你心裡不是應該只有我才對?”而後冷聲說道,“你一個女子,朝廷上的事不要管,這其中的牽扯大得很,不是一片同情心便可解決所有的事情。”上官堇清秀的眉目緊緊皺著,細長的美目漸漸朦朧起來,不想語氣卻頓時柔和下來,無奈地說道,“陸胤嵐,算我求你吧。我也明白其中的複雜,我只知道,若我不盡力幫太子,我心裡會不安心的。”而後猶豫片刻,聲音不覺一低繼續說道,“太子只是我的朋友,若是其他關係,我應該也不會求你吧。”
陸胤嵐臉色漸漸溫潤起來,他眉梢一挑,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眼眸漸漸明朗起來。上官堇是在向他解釋她和慕容雲琛的關係嗎?她最後一句話的言外之意是讓他放心,她心裡是有他的嗎?上官堇見陸胤嵐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卻不說話,她不覺微微惱怒起來低語道,“不幫就算了。”而後心裡不覺一怔,為何一在他的面前,她竟然就會不知不覺任性起來,似乎那麼肯定,他可以包容她的任性似地。
陸胤嵐一笑,俊雅的眉目舒展開來,他溫潤如玉地說道,“放心,皇上不會真的對太子下手,只要有個臺階給皇上,皇上自然會順著下去。這臺階,我自會替皇上鋪好。”上官堇一怔,隨即一福身施禮說道,“既如此,那就有勞世子費心,小女先行告退。”陸胤嵐看上官堇轉身就要離去,急忙拉住她的手問道,“如果不是為了其他人,你就不會來這裡?”
上官堇細長的美目朦朧一片,她眼眸清澈明淨,然而面對陸胤嵐的問題,她的眼神竟然躲開了。她不得不承認,他那日的話真的讓她心神不寧過,然而她決定只是假裝她不曾聽到過這些話。隨即上官堇淡然一笑說道,“自然,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呵呵,世子多費心了。”上官堇掙脫開陸胤嵐的手,急匆匆地離開了他的書房,心裡卻煩躁一片。她可沒時間談情說愛,更何況,陸胤嵐的將軍府裡還有兩門妾室,她可不願意再進入另一個勾心鬥角,要靠手段獲取男人心的家庭。她就算要嫁,也是嫁一個清靜的家族,人少沒勢力最好,她便不用步步為營地活著了。
幾日後,慕容雲琛回到了京都。他心裡自然明白,斬殺胡安那狗官河洲百姓個個是拍手叫好,然而卻因此得罪了九王爺。眼下,父皇自然心裡清楚,如今他被倒打一耙說是貪汙了朝廷的所撥款銀也不過是被人陷害罷了。
肅靜的朝廷上,慕容風易一片冷然,他不動聲色朝間也不說一句話。慕容司眼神銳利,只聽兵部尚書胡沫轅上前稟告道,“啟稟皇上,刑部所查得出皇太子貪汙款銀一事屬栽贓嫁禍,河洲幾個官員已經畏罪自殺在牢獄中。至於皇太子擅自斬殺朝廷官員,且私結營黨卻是屬實。”慕容司眼眸一沉,心下只恨這慕容風易太狠,朝廷最忌便是私結營黨,就這一條罪責他也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就在這時,陸胤嵐上前一步,他一臉溫潤,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啟稟皇上,胡安乃河洲貪官汙吏,皇太子斬殺胡安乃是為民除害,河洲百姓無不人人叫好。請皇上從輕發落,讓太子將功贖罪。”慕容司看著陸胤嵐,心下感激一片,而後只聽文武百官也都磕頭替皇太子求情。慕容司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後威嚴地說道,“太子擅自斬殺朝廷官員,念他在河洲立下功勞,朕讓他在東宮反思,不得擅自離開東宮。”
陸胤嵐眼眸微微一沉,而後嘴角一挑溫潤如玉地說道,“皇上英明。”百官緊隨而呼,聲音響徹朝堂。慕容風易亦是一揖身,雖著百官呼喊而出,但見他桃花眼一眯,眼眸深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