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那些惡魔的爪牙,早知道就應該熱情的迎進門來才對,可惜,沒有早知道。
被人感謝卻不知道的胡雋走在隊伍的尾端,聽說要有三個小時才能走到山下,心裡默默盤算,那到山下都要天黑了,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安不安全。
“這幫和尚看起來蠻牛的,怎麼卻沒有幹掉那幫人?”大家走走說說,滿肚子好奇,一直沒想到的和尚,感覺厲害的很呢,完全是人不可貌相啊。
方嘉撇撇嘴,“出家人不殺死,現在手不血刃,卻能將雜碎踹出去,不是最好的結果嗎?”隨後又有些自怨自艾的說,“我們來當惡人就當惡人吧。”
胡雋搖搖頭,沒有接話,只是聽著他們話題漸漸跑偏,自己有些可笑罷了。
“在想什麼?”也不知什麼時候紀錦將湊在胡雋身邊。
胡雋聳聳肩,“沒什麼啊。”
紀錦將摸摸鼻子,有些自討沒趣了呀,越拉越覺得胡雋性冰冷,根本就是不願意和人說話了,估計再過一段時間都能把人凍成冰渣渣。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要隱藏自己和丁丁的性別。”
要說這一點,大家都看在眼裡,可是聰明如紀錦將也搞不明白鬍雋的想法,實在是太奇怪了。
胡雋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好奇的,我不過就是擔心這裡的人有什麼怪癖。”
他們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少了,女人這樣的性別有時候就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她可不想什麼都不做就被人盯在眼裡,小心為上是再好不過的了。
兩人跟著大家走走停停,突然紀錦將開口詢問,“離開基地這麼久,你想家嗎?”
胡雋愣了一下,家人,她肯定是想的,因為在乎所以想念,想念他們過得好不好,想念他們有沒有生病,如果不是因為家人,她不必承擔這麼多的事情,單單她自己是在哪裡都可以過得很好的。
她知道她的父母一定在想她,可是為了讓二老過上更好的生活,她必須走出來,一旦基地建成,她就可以一直陪著他們了。
看著胡雋遲遲沒有回答,紀錦將也不著急,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在山洞裡,山洞很長很長,或許因為某些原因,裡面的氣味並不好聞,有種發黴的氣味,觸控牆壁也能感受到一股子黏糊糊的感覺,彷彿長了些菌類。
胡雋遲遲沒有說話,卻反問問,“你呢?”
“我?我哪裡有家。”紀錦將收回撫摸在牆壁的手,搖搖頭,苦澀的笑了,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戳痛處,家人,他哪裡還有家人。
父母死了,家裡又是那個樣子,要說家人也只有一個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表哥而已,可是表哥那個人就和父母一樣全身心的投入研究中,就算兩人同時在基地,也基本很少交流,表哥看得開,他也不是矯情的人。
其實胡雋一問完,就後悔了,她不該問的,看到紀錦將這樣說,更是難受。
她想安慰,卻又沒有話好說,兩個人默默的陷入無言的狀態,一前一後順著人前進,各自陷入回憶中。
走了3個小時,感覺斜坡漸漸成了平路,似乎是快到地方了。
齊哲軍走在最前面,發現沒路了,而頭頂隱隱露出亮光,回頭說了一聲,“到了。”
大家靜靜等著,上面氣氛似乎不太對,隱隱有些腳步聲,雖然很輕很輕,可仔細注意還是聽得到的。胡雋抬頭透過透視,看到上面的情況,心裡一陣惡寒。上面堆堆疊疊都是人的腳丫子,還有下身,有種自己是惡魔的即視感。
胡雋連忙低下頭,從後面慢慢移動在前面,抬手想推一推上面的門,可惜……身高有限,完全夠不啊。
胡雋心裡暗罵一句,媽蛋,也不給準備個凳子,齊哲軍看看胡雋,覺得自己要站出來吧,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