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卻咳出了不少血,那些血已經呈烏黑狀,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發出刺鼻的味道。
“爸爸!”嚇得兩個孩子抓著魏疏弘的手,好像抓著大海中唯一的一根稻草。
胡雋連忙示意他躺下,不要再說話了。
可是他卻不聽,質疑坐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胡雋,盯的她心裡發毛。
他輕輕抓住胡雋,有千言萬語想說,想問她,如果當年自己認真,她會嫁給自己嗎?可是終究沒有問出來,只輕聲說,“對不起。”
至於對不起的是什麼,或許是對不起自己這一輩子吧。
不一會兒功夫,他的身體僵硬,沒了呼吸。
留下的是兩個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胡雋輕輕用手,另一隻合上他的眼睛,抽出那隻被他緊握的手,裡面躺著一個小紙條。
看完上面的內容,她不知該哭該笑。
是了,她在見他的第一面,就有點喜歡他。
她仍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格外活潑的樣子,臉上好像擁有整個陽光,尤其是對她說話的時候。
可惜,他們不可能。
自魏疏弘死後,便陸續開始有人死去。
齊哲軍身體最為結實,一直到晚上都還醒著,只是出氣多,進氣少,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或許是感受到自己活不過今晚,他哀求胡雋過來。
“我對不起你的信任,可是我的妻子和女兒。”看和他眼裡的擔憂,胡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們放心,我不會虧待她們。”
齊哲軍笑笑,放下心結的離去。
留下母女二人痛哭不已,生命如此脆弱,說不見,就不見了。
“將孫愛霞和齊依一調如b區居住吧。”
“可是……”
“算了,就這樣吧,我不想搞得人死後都不安穩。”
或許是經歷了數百人的死亡,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識到胡雋的果斷與冷漠。大家老實很多,再也沒有人說什麼公平,民主,正義。
反而積極踴躍的要進入地下城,當時讓你去你不去,現在封城了你再想進去,卻早已不再簡單。
一個個稽核,卡分,嚴厲的要命。
正是在這樣一個忙碌,嚴肅,緊張的時間,丁丁早產了,過程有些曲折,折騰了兩天生下一個女孩。
女孩有些弱,不過終歸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取名魏小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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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死去的人,被燒成了灰燼,隨風飄走。
基地沒有墓地存放死人的屍體,而把死人的骨灰留下來,則被胡雋明令禁止。
她不認為這樣留著骨灰,總是想念過去有任何意義。人總是要往前看,過分回頭,懷念過去,只會停滯不前。
無論那些死難者的家屬如何哀求,她全部都置之不理。就連胡媽媽都忍不住為那些人出聲,在晚飯後對胡雋說,“雋雋啊,那些死難者的家屬實在是可憐,現在這世道不能入土,可總得留點東西給他們紀念,清明鬼節的,去哪裡燒紙啊。”
胡雋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沓檔案,身旁還放著一沓,頭也不抬的說,“媽,你不用替他們來說情了,說不行就不行。”
這也就是自己親媽,換任何一個人,胡雋就直接瞪回去。明明說明白的事情,有什麼好三番兩次求情的。
“你……”胡媽媽頓了頓,“等我和你爸死了,你也這樣?”
她猛地抬頭,認真的看向母親,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認真。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說了一個不太好,或者說是胡雋一直迴避的話題,胡媽媽有些無所適從,想說什麼來挽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