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做個實驗,看它們到底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我發現這麼擺弄一會兒,還真有好幾個蟲子爬出玻璃缸了,我觀察它們逃亡路線,發現玻璃缸有些地方長了薄薄一層苔蘚。這就是輔助蟲子逃跑的“工具”了。
我打心裡有點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有所發現了,我怕留下後患,也特意把這些蟲子臨時倒出來,捧著玻璃缸去廁所好好清洗了一下。
這麼一來,缸壁光滑了,蟲子想逃跑也沒門了。我又看了會電視,熬著時間,等覺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出門。
來到燒烤店時,這裡還有幾桌客人,不過都吃到後期了,滿桌一片狼藉,他們也就是幹喝酒吹吹牛啥的了。孫佳不忙,正在吧檯玩手機呢。
我跟她當然不客氣,讓她跟後廚說說,給我做一碗麵條,接著我倆找個空桌坐下來。
我的微信圈子男女失衡,想想也是,自己認識的幾乎都是大老爺們,不是警察也在類似部門混。他們這些人平時就愛秀恩愛,把自己和女友照片曬出來。
我突然有這個念頭,平時只有幹看的份兒,今天也該輪到自己坐莊了。
孫佳不讓我親她,但能拉拉手,抱一抱啥的,我就湊到她旁邊,拍了幾個親密照,曬到微信上了。
我一邊跟孫佳聊天,一邊隔一會繼續看看,有多少人點贊或留言。
這樣等麵條做好了,端上來後,我是真沒想到,沒等吃兩口呢,有人直接到燒烤店找我來了。
她直接推門進來的,是寅寅,也一定是看到我朋友圈留下的地址了。
孫佳不認識寅寅,還迎上去問,“你一個人麼?打包還是在這兒吃?”
寅寅擺手,又奔著我來的。她是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了。
我看孫佳皺著眉看我。知道她誤會了,尤其寅寅穿著休閒服,身段那麼美。
我就趕緊接話,指著寅寅說這是我同事。孫佳擠著笑應了一聲,寅寅也跟她找了聲招呼,但隨後又看著我,說有任務。
這話讓我一下忘掉現在的尷尬局面了,甚至連麵條都顧不上吃了,問她啥任務。
寅寅說,發現刀疤臉的行蹤了,馬上要抓捕他歸案。還讓我一起去配合。
法醫雖然是負責幕後工作的,但有時也要去第一線,在第一時間收集下物證啥的,我以為這是張隊的意思呢,畢竟這次是專案,省裡和副局都很重視。
我點點頭,這就跟寅寅走。孫佳也很支援我工作,還說等忙完了,給她來個信。
我跟著寅寅上了吉普車,我以為接下來就直奔現場呢,誰知道寅寅問我,“你那有麻醉藥不?”
我愣了愣,心說麻醉藥?那玩意只有醫院才有,她找我要這東西?不為難我麼?我搖了搖頭。
寅寅哼了一聲,說我騙她,還特意強調一句我師父。
這我承認,市局的法醫只做法醫現場這一塊,我師父卻癮頭很大,還偷偷研究法醫毒化的領域,他沒調走前,法醫門診裡存了好多藥劑,包括麻醉藥,還有一籠子小白鼠。
只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他走了後,我把老鼠都撇了,把那些藥劑封存起來。寅寅是個老警察,知道這些事,今天可好,賴上我了。
我是一點招也沒有,但也不明白,難道一會擒刀疤臉,我們要用麻醉的法子麼?
寅寅不多說,帶著我一起回了警局。我去法醫門診裡一頓亂找,終於看到一瓶哥羅芳。我就找個小包,把它裝出來了。
寅寅開車帶我離開,途中她打了一個電話,我聽到她問了什麼情況?沒一會兒又嗯了一聲,說我們馬上就到。
我以為接下來自己會看到一個很壯觀的場面,畢竟連我這個法醫都出動了,其他警隊的同事,不得來不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