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愛去郊區收集蟲子,有次還被馬蜂追了,雖然這不是啥好的記憶,但我清楚記得,有馬蜂的那片林子裡,就有國槐樹。
我一時間特高興,心說偏僻的郊區,果真是理想的殺人地方。我激動得一拍桌子,還喊了句好!
小凡正啃麵包呢,趕上巧勁了,他這口吃的特別大,正往下嚥呢,被我這麼一鬧,他呃了一聲,一下卡住了。
我又不得不捶胸口、拍後背的,好不容易把他這口氣弄順了。
小凡苦著臉看我,說冷哥你這一嗓子忒嚇人了。
我笑笑,也不在乎,還把我猜測說給小凡聽。他也眼睛亮了,覺得靠譜。
我又給姜紹炎打電話,本來我想一上來就說正事的,但接通時,我聽到那邊傳來女子的哭聲,抽抽搭搭的。
我心說能跟姜紹炎在一起的,除了寅寅沒別人了。她咋了?難道看到我那些蟲寶寶的屍體,她替我趕到難過麼?這也不大可能啊。
我問了句,“寅寅啥情況。”
姜紹炎沉悶幾秒鐘,回答說,“她在洗滌心靈。”
我被這詞雷到了,而且也太抽象了,我想不明白。姜紹炎倒是不想繼續跟我討論這個,他問我找他幹什麼。
我把寅寅哭的事放到一邊,說了我的分析。
姜紹炎很高興,還跟我說,“你跟小凡等著,我這邊走不開,但這就找人跟你們匯合,一起去趟郊區。”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同事都上班了,姜紹炎找人也快,不出十分鐘,就有三個同事結伴過來的。兩個刑警,一個痕檢員。
我們也不耽誤啥了,趕緊找輛車出發。
現在是深秋,郊區的林場全被落葉遮蓋著,如果想全面的搜一搜,難度很大,畢竟地表都看不到了,很難發現線索。
可我們針對性很強。這個林場的樹很雜,但只有三顆國槐樹,還聚在一塊了。
我們直奔向三棵樹,當然了,這期間我也跟大家說了,“都機靈點,小心馬蜂。”
我們沒遇到啥危險,等來到國槐樹下時,我們先看到了一個異常。有一顆國槐樹的好幾處樹皮都沒了。如果把國槐比做人,很明顯他穿了一身衣服,唯獨褲腿缺了好幾塊。
我跟小凡先湊向一塊沒樹皮的地方,我仔細觀察後,跟大家說,“切口很整齊,一看就是被刀削下來的。”
隨後我又跟小凡分析,為啥會有這種現象,我倆真有默契,想到一塊去了。
這裡的樹皮很可能沾有血跡,兇手為了掩蓋才這麼做的。
小凡帶著法醫勘察箱呢,他從裡面拿出聯苯胺試劑,又找個紗布沾了沾,對著禿樹皮的地方抹了過去。
很快有反應了,紗布上出現輕微的翠蘭色變化,這是陽性反應,說明真有血跡。
這期間有個刑警也有其它發現,在另一顆國槐樹的樹幹上,發現一處被砍的刀痕。
我跟過去瞧了瞧,這處刀痕邊緣整齊,創壁光滑。我都有點被嚇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可是樹幹,木頭做的,不是人肉,看似隨隨便便的一刀,就能砍出這種效果,可想而知,刀有多鋒利。
光憑這兩處疑點,我們幾乎能確定了,這裡就是第一兇案現場。
我們急忙分工,在四周轉悠轉悠,看還能有啥發現不。
我跟小凡的任務,是把這三棵國槐附近的地表清理出來。但我們根本沒帶掃把之類的東西,也不能用鞋去掃。
小凡四下看看,指著一個老楊樹跟我說,“冷哥瞧到沒?離地三米高的地方,有個樹杈子,咱們把它弄下來咋樣?”
這樹杈不是很粗,但也不細,我心裡一合計,用它當掃把,也能湊合事。
我點點頭,但也問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