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這山跟分界點一樣,我們這邊雖然是風沙地,但也長點小植被,被星星點點的綠色點綴著,而山那邊,簡直一片荒漠的節奏。
山頭上風也大,小沙粒吹過來,打的我臉皮難受。
我問鐵驢,接下來幹啥?是繼續深入,還是就在這裡小轉轉,體驗一把就得了。
鐵驢偏向於後者,也強調我倆別在山頭上體驗啥了,不然沒一會呢,我倆嘴巴和鼻子裡就全是細沙子了。
我倆下了山,算進到禁區裡了。我們找到一個相對風小的地方,鐵驢先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也學著他。鐵驢蜷個身子四下看著,突然笑了,跟我說,“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那幫逗比還能做春夢?可能麼?”
我沒法回答,因為我也沒經歷過。
鐵驢提出一個很大膽的建議,“徒弟,要不咱倆也在這睡一覺?”
我實打實覺得不妥,就採取一個折中的辦法回答說,“一個人睡,一個人守著,看有啥怪異沒?”
鐵驢說行。他身手好,所以守著的肯定是他了。
我也沒帳篷,總不能大咧咧躺在沙地上呼呼吧?就把鐵驢腿當枕頭了。
本來我沒睏意,純屬閉著眼睛體驗生活呢,但過了一刻鐘,我突然間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了,被它影響下,我竟慢慢睡著了。
☆、第十一章 禁區之夢
我做的夢很奇怪,感覺自己很清醒,卻又不能動彈。我能張開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戈壁的樣子,而是宛如仙境一般。另外有股天籟之音,若隱若現的傳到我的耳中。
我就這麼聽著,而且曲子一首接一首的,之後還有腳步聲傳來。
我當時腦子很沉,也根本不轉軸,沒法去想這腳步聲是不是代表那些美豔女子到來了。
我只使勁睜眼,卻根本看不到什麼。突然間,這仙境消失了,天籟和腳步聲也不見了,反倒有很輕微卻又很刺耳的噓噓聲傳入耳中。
想想看,前一刻我還陶醉其中,這一刻我的耳朵就跟被強暴了一樣,我特別難受,還說什麼睡覺?直接醒了過來。
我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想坐起來,但剛起身就狠狠磕在一個東西之上,我疼的哼了一聲,又重重躺回去。
等再仔細一看,是鐵驢的下巴。驢哥答應的好好地,說他不睡覺,這時卻低著腦袋,呼呼的正香。
我心裡來氣,心說這不靠譜的東西,尤其他嘴巴都微微咧開了,有一小條哈喇子掛在嘴角,正像彈簧一樣,彈上彈下的,隨時可能斷開,掉到我的臉上。
我嚇壞了,往下退了退,避過他的下巴後我又坐直了,使勁推他。
本以為推這麼一下子他就能醒呢,誰知道好幾次下去,他依舊沒睜開眼的架勢。
我覺得不對勁了,也想到另一個狠招,我摸向他的大腿根,掐著一小丟肉,狠狠擰一下。
鐵驢一哆嗦,啊一聲叫喚。這次他是真醒了,不過我也發現,在醒來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顯得很狂暴,甚至雙眼通紅,看著我都有種不認識的感覺了。
我知道有些人覺品差,雖然跟鐵驢認識這麼久了,我並不知道他覺品咋樣。我怕他發火,急忙收了手,還往後退了退,留意他一舉一動。
少說過一分鐘,鐵驢恢復正常了,還對我念叨一句,“他孃的,魘著了。”
這情況我也聽說過,說白了,都是睡姿不好引起的,我覺得他剛才低個頭睡,弄出點夢魘也很正常。
我這麼勸了一嘴。鐵驢反駁說,“正常個球,徒弟,虧了你推得及時,不然我又得在恐怖中多待一些。”
我不明白他話的意思,他又解釋,剛才夢裡出現仙境、仙女,還有噓噓聲,他知道不對勁,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