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半日間的羞愧折磨,忍不住哭了出來,撲到霸梅懷中啜泣。
霸梅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
蘇盼哭了一場,終於紅著眼睛承認道:“其實那一日我隨著霸大哥前去接應鳳凰城城主送來的糧食,其中鳳凰城城主送給秦姑娘一幅畫,我心裡使壞,便把那幅畫換成了一個玉佩。”
霸梅聞言,果然如自己所料,便問道:“那畫有何特別?又在哪裡?”
蘇盼摸索著,從被褥中取出一副已經被蹂躪得有點卷邊的畫,紅臉遞給霸梅:“就是這個,三嫂自己看吧。”
霸梅接過來,開啟一看,卻是一驚,抬眼望向蘇盼:“這幅畫,分明和高璋身邊那個女子是一個人。”
蘇盼點頭:“我也參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怕誤了大家的大事。”
霸梅點頭,撫摸著蘇盼的手,溫聲道:“你到底是個識大體的姑娘。”
蘇盼被霸梅這麼說,越發羞慚,小聲道:“三嫂,你且記著,幫我給秦崢說說,原本是我對不住她,希望她別惱了我。”
霸梅笑了,道:“你放心,她原本不是普通的女兒家,心胸寬大,自然不會將這等事放在心上。況且你如今能夠知錯悔改,拿出這幅畫來,她自然更沒有怪你的道理。”
蘇盼聽了,破涕為笑,不過心中到底歉疚,一時縮在屋中,並不敢去見秦崢。
當下霸梅拿了那幅畫,匆忙趕去,拿給了諸葛銘,諸葛銘心中疑慮,不過沉思片刻,還是拿去給秦崢看。
待來到秦崢的木屋時,路放恰好也在,兩個人正低頭蹲在那裡戲耍兔子玩兒呢。
霸梅見此一怔,她有大伯兩個,小叔五個,可是這最小的小叔路放,其實往日最是一本正經的少年郎,從不見玩耍。如今跟著這秦崢,竟然開始逗起了兔子。
那可憐的小兔子,紅著眼睛,跑來跑去,被他們戲耍得好生可憐。
諸葛銘紅著臉,咳了聲。
路放聽得聲音,見到霸梅和諸葛銘一起過來,倒是有些意外,便問起:“發生什麼事了?”
諸葛銘忙上前,將蘇盼藏畫一事如實道來。
路放對於蘇盼做出這種事倒是不意外,此時想起那個何笑送來的玉佩,原本就覺得不是他做的事,如今果然印證。只是何笑送一幅畫來,不知道是何用意。
秦崢聽蘇盼調換一事,心中不免覺得好笑,不過她確實也不在意的,當下倒是好奇是什麼畫,竟然勞煩何笑巴巴地派了人送來。
當下她接過那畫來看,乍一開啟,也是一驚,怎麼這畫上女子和二十九號一個模樣。
待到細細品味這畫,所畫的此情此景,分明是當日何笑約她賞梅踏雪尋佳人時的情景,又見一旁題字那“十八載,彈指一揮間,寒梅猶盛開,佳人何處在”。
秦崢品味其中含義,頓時渾身發冷,疑竇叢生。
當日何笑邀請她賞梅踏雪尋佳人,她以為這是暗指自己,有威脅之意,卻原來,他要尋訪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或許在十八年前,他與母親曾在那雪那梅下,賞花看雪品美酒,於是在十八年後,便約了自己前去,重現當日情景?
若是如此,那麼畫中女子,就該是自己的母親才對啊!
他特意送來這幅畫,原本是想著自己所說從未見過母親,也不知道母親是何模樣,所以畫了一幅畫來給她看。
可是,為什麼這幅畫上的人分明就是二十九號?
那眉間的神韻,那眸中的風采,都像極了二十九號。
秦崢顫抖著閉上雙眸,努力地回憶自己和二十九號相處的點點滴滴。猛然間,憶起一事,二十九號曾失魂落魄地來問自己是否聽說過一人飯莊,可是自己當時因為他事牽怒於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