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在迷茫疲憊中恍惚地望著上方那溫柔的眼眸,忽而想著,她當初出生之時,又是怎麼樣呢……
穩婆見她疲軟,忙又讓她用力,她恍惚間一個用力,便又聽到穩婆的叫聲:“頭出來了,快!”
這一次,也是一個皇子,和第一個是長得並無二般,只是這個卻並不叫。
那穩婆嚇了一跳,忙倒提著去拍,那皇子才哭出來,不過哭得聲音很低。
秦崢好不容易聽著兩個都生出來了,這才鬆了口氣,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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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睡去後,路放守在那裡,望著自己剛出生的兩個孩兒。
這都是他和秦崢多少個次的歡愉才孕育出的骨血,也是他拿那喪權辱國之約才換來的。
是兩個男娃,雖不夠胖,可是作為雙生子來說,都已經很健康了。
他們此時都安靜地閉著眼睛睡去,那眼縫很是狹長,比他和秦崢都長,也不知道到底像誰。
都說剛出生的孩兒還不該有鼻樑,不過他們竟然看著高高挺挺的,這個倒是像極了秦崢。
路放低首看著他們,心中泛起陣陣柔意。
一時忽然想起昔日見路不棄時,自己何嘗不曾感慨,想著秦崢那女人,實在難以想象有一日會為自己孕育骨血。
可是她現在不但為他生下子嗣,還是一胎兩個。
路放想到這裡,望著這兩個男娃一模一樣的小臉兒,忽而蹙了下眉。想著這個,他便要動手去抱,可是觸手之間,卻發現他們極軟,軟得他的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旁邊侍立的嬤嬤看到,忙道:“皇上。”
路放當下便命道:“你解開他們的襁褓,朕要看看他們身上。”
那嬤嬤原本有些猶豫,可是想著如今已經是晚春時節,其實天氣暖和了,況且暖閣內的地龍很是溫暖,當下便聽令,連同另一個嬤嬤,一起將兩位皇子的襁褓解開。
待解開後,路放小心地看了看他們身上,想著有何印記可以標示他們,卻陡然間,見到那娃兒後肩之處有一個胎記。
那是一個十字形的殷紅色的胎記,和昔日秦崢後肩上一模一樣。
只不過後來他們成親之後,那胎記漸漸地變化了。
路放心中微震,忙去看另一個娃兒,同樣是後肩位置,也是一模一樣的胎記。
他當下收斂心神,命那嬤嬤將兩個娃兒重新包裹了,誰知道如此一來,他們倒是醒了,那晶亮細長的小眼睛四處茫然地看了看,然後小嘴一裂,哇哇大哭起來。
路放頓時傻眼,卻見他們小臉不過自己巴掌大小,那小嘴兒原本比小櫻桃還要小上許多,如今那嘴兒裂開,竟然要佔去半張臉,就那麼嚎啕大哭。
一旁兩個乳孃忙跑上前,將兩個皇子抱在懷裡,只是面有難色地望向皇上。
路放見此,知道兩個娃兒餓了,當下退出。
待退出後,他馬上召來了遊喆。
路放負手立在暗沉沉的殿中,聽的遊喆進來,卻並不回頭。
遊喆心中忽然是那麼一沉,忙上前賠笑道:“草民遊喆,見過皇上!”
路放許久不曾說話,殿中氣氛便顯得壓抑,遊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子之氣,君臨天下,皇威逼人,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經不是昔日在山野之間的那個少年郎了。
良久,路放終於淡道:“遊喆,朕要你告訴朕,關於皇后娘娘的事。”
他回過首來,居高臨下地望著躬身的遊喆,平靜地道:“說吧。”
遊喆苦笑一聲,忙跪在那裡,口中卻是道:“遊喆不知道說什麼。”
路放撩袍,坐在那殿中唯一的軟榻上,沉靜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