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刀,果然是好刀!”張允文大笑一聲,輕輕的撫摸著刀脊。旁邊的鄭方廉看著彎刀,眼中同樣露出濃濃的喜愛之色。將彎刀遞迴給麴文泰,後者還刀入鞘,又將彎刀放回盒中。
“看來張將軍很喜歡這柄彎刀啊!自古寶刀配英雄,這刀看來是非將軍莫屬了!”麴文泰笑著,示意侍衛開啟第三層盒子。只見盒子裡盛放著一張古舊的羊皮卷。
麴文泰笑道:“此乃小王送與張將軍薄禮,還請張將軍笑納!”
張允文接過羊皮卷一看,上面用漂亮的漢字寫著:“白疊布百匹、胡姬兩名、黃金五百兩。”
這能叫做薄禮麼?看看光是這白疊布百匹,價值就有近萬貫。張允文拿著這份禮單,卻是微微皺眉的望著麴文泰。
麴文泰頓時陪笑道:“莫不是張將軍嫌此禮太薄?”
張將軍道:“國主哪兒的話,在下卻是在思量國主送在下如此厚重之禮,在下如何能承受啊!”
麴文泰輕輕笑道:“張將軍如何不能承受?只要張將軍能在對我高昌出售弩機一事之上從中撮合,那小王自會感激不盡!另外,張將軍練兵之法當世無雙,不知張將軍能否幫小王訓練一下衛隊?”
一聽麴文泰的這兩個請求,張允文頓時明白過來,這高昌王起先對自己那般熱情,便是想著自己替他訓練一下所謂的“衛隊”,但是他絕對敢打賭,這衛隊不過是一個幌子,這麴文泰想要的卻是偷學練兵之法。至於弩機,恐怕是那日狩獵時臨時起意的吧!
張允文面色極其勉強的說道:“在下既然收了國主的禮物,定當會為國主說話。至於這練兵一事,恐怕不行,在下身兼數職,少有閒暇啊!”
麴文泰聽得前半句,面露喜色,然而聽到後半句時,卻是面色陡然暗淡下來。
送禮送完了,麴文泰和張允文在那裡東拉西扯的閒聊起來。一旁的鄭方廉也不時的插上兩句話。
不知不覺間,天色將暮,麴文泰便要起身告辭,張允文雖極力挽留,但麴文泰仍堅定的離開了。和鄭方廉一道送麴文泰出了門後,張允文疑惑的問道:“對了,方廉,你怎的會在這兒?”
鄭方廉笑道:“今日梅香前來通知我說是來了幾個胡人,她不想去接待,兩位師母遠遠了看了那高昌王一眼,公主殿下說什麼‘胡人不像胡人,漢人不像漢人’,也不願出來和麴文泰見面,所以嘛,身為師父的徒弟,我就出來招待這麴文泰了!”
張允文“嘿嘿”笑了兩聲,拍拍鄭方廉的肩膀,二人一同進入大廳之中。
“方廉啊,你且說說,我這收下麴文泰的厚禮,並且答應他從中撮合一事是否正確?”張允文有心考較鄭方廉,坐下之後,輕聲問道。
鄭方廉笑著回答道:“師父乃是穩重之人,做起事來定是三思而後行!這些事中,恐怕還另有玄機啊!”
張允文卻是笑罵道:“方廉你也變得油滑起來了!想當初我初到學院的時候,你可還曾當眾懷疑我是什麼貴胄子弟,世家之後呢!”
鄭方廉道:“跟著師父這般久,見識多了,自然知道師父的脾性。師父可不是為了私利而損害大唐利益的人!所以這才有此說法。”
張允文點點頭:“確實如此!對於這高昌王之事,我心中已有一些想法。不過卻還沒跟陛下說!待會兒我將去宮中稟明陛下,爭取說服他同意對高昌出售弩機一事!”
鄭方廉知此事重大,也不再多言。
張允文站起身來,走到那一擔禮盒邊,拿起裡面的彎刀,細細的觀摩起來。
禮單上所列的白疊布、胡姬和黃金早在麴文泰到來之時,便送了過來,此刻正在側堂之中。
半晌之後,張允文輕嘆一口氣,將彎刀懸在腰間,對鄭方廉道:“趁著天還未黑,禁宮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