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兒,為什麼你的人要搶走她的兒子,使得她母子分離?有你這樣做外公的嗎?”
何笑從來不知道自己當過父親,如今一下子成為了外公,他有點不適應。
他想了下適才見過的那個小娃兒,已經被那個小娃兒灑在自己身上的一泡尿,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湧起。
那個小娃兒是他鳳凰城的骨血,是他鳳凰城的傳人。
他其實已經有了子嗣,可以繼承鳳凰城了。
那幾個如今抱著小娃兒樂呵呵地逗著的老人家,再也不會逼他了。
何笑忽然綻開一個笑來,事實上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法笑了。
他笑嘆了一聲:“段青,不要想那麼許多了,如今我們該做的,難道不是設法讓秦崢喊我一聲爹?”
段青眸光一閃,低首道:“怕是難……”
雖然不過是幾次見面,可是段青卻看出,秦崢對其養父感情極深。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秦崢知道真相,她會作何感想?
她第一件想到的怕並不是何笑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是為秦一人不值,為秦一人叫屈。
她把秦一人當做父親,她會覺得自己的父親被愚弄了,覺得自己的父親是最大的悲劇,甚至會進產生痛恨自己和何笑的想法。
何笑見段青的神色,驟然也明白過來。
良久後,他抬首又看了眼秦崢的方向。
夕陽已經徹底被淹沒,天色昏暗而低沉。
秦崢依然倔強地立在那裡,仰首望向城門方向。
距離這麼遠,何笑看不清楚,也無法猜知此時秦崢的想法。
何笑低首嘆了下,道:“你我是對不住一人……不過女兒,我是一定要認回的。”
況且,此事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渴盼了十幾年鳳凰城繼承人的七大長老,可不是吃素的。
二十多年來,何笑第一次見到他們走出那個禪房,只為了早一刻看到那個一週歲的小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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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鳳凰城擺出一副拒客姿態,也就不著急了,乾脆站在那裡等,只等了片刻功夫,便見那棧橋的木板被一點點放下,少頃,有一個金衣侍衛上前,恭敬地道:“皇后娘娘,城主有請。”
秦崢和路一龍對視一眼,便要上前,誰知道那金衣侍衛卻道:“城主有令,只能大淵的皇后進去。”
路一龍眸中微怒:“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崢急了一路,此時追到這裡,反而不急了,她淡聲對那金衣衛道:“我要在這裡等一等,稍後自然會和你一起進去。”
那金衣衛聽此,神情未變,只是恭敬地一點首,便回去了。
那棧橋的木板也被重新收起。
路一龍不解地問秦崢:“你要等誰?”
秦崢微蹙眉:“路放就在後面,我想等等他。”
面對這座古老而繁華的城池,她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
以至於她幾乎怯懦地想後退。
路一龍想了想,終於道:“此事很是蹊蹺,確實應該等等。”
秦崢和路一龍等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大黑。
路放趕到的時候,風塵僕僕,臉上毫無血色,不過馬背上的他依舊背脊挺拔。
他翻身下馬後,秦崢竟然一反往日常態,第一時間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
路放眸光微暗,低啞而溫柔地道:“怎麼了?”
秦崢一抱緊他,便忽然想到,他身上有傷,忙放開,低首檢視著他身上,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路放搖頭,黑眸緊盯著秦崢:“我沒事,不過是皮肉傷。”
流的血固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