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帶大嫂子二嫂子也好奇起來,各自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頓時連連點頭,附和胡遠山。
潘鳳趁著其他人喝酒的時候,就抓起筷子,偷偷大快朵頤起來。
王石給了他一個腦瓜崩,笑道:&ldo;就知道吃,不喝酒?&rdo;
&ldo;俺娘說喝酒不好。&rdo;潘鳳三兩口嚥下一個雞腿,悶悶道。
&ldo;呃&rdo;
王石無語。潘鳳這小子,其他的記不住,但他老孃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清清楚楚。
&ldo;聽孃的話,這傻小子,孝順。&rdo;老村正夾了塊燉爛的牛肉,細嚼慢嚥道。
&ldo;喝一口,&rdo;胡遠山笑道:&ldo;你大哥家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不喝別後悔。&rdo;
潘鳳抬頭看了眼胡遠山,思慮了一下,道:&ldo;恩啊,俺大哥家的東西都是好東西。&rdo;
&ldo;嘗嘗?&rdo;
&ldo;嘗嘗。&rdo;
潘鳳端起酒碗,先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接著咕嚕嚕全乾了。
&ldo;哇,這就是酒嗎?真好喝。&rdo;
王石知道,潘鳳被引入歧途了。
一頓飯吃下來,一大桌子菜餚,潘鳳一人解決了三分之一還多。這小子,連湯底都不放過,硬是捧著缽子舔的乾乾淨淨。酒總共消耗了三罈子,大多數也進了潘鳳這小子的肚皮。
吃完飯,王石將微微有些醉意的潘鳳趕出堂屋,讓他去站樁去了。
這酒用空間靈泉釀造,對練武有很大的裨益。
其他幾人又坐在桌子上聊了一會兒,倆嫂子首先撐不住了。
美酒的確好喝,但後勁十足,才說不過幾句,倆嫂子就暈頭轉向了。於是王石讓正在一旁玩耍的小平子幾個,將倆寡婦扶走了。
不一會兒,胡遠山也撐不住了,直接趴桌子上睡了。
老村正和大牛還沒趴下,但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這父子倆一會兒翻老話,一會兒又爭吵起來,一會兒還稱兄道弟。王石看的是嘿嘿直笑。
將胡遠山、老村正和大牛扶進廂房睡下,王石打了盆水,洗了把臉,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
來到院子裡,卻發現潘鳳那小子,站著樁居然睡著了,呼嚕聲打的賊響,擂鼓一樣。
&ldo;石頭!?石頭!&rdo;
院子外,傳來呼喊。王石開門一看,卻原來是王麻子。
&ldo;趕緊的,石頭,把你家的桌子板凳搬出來!&rdo;話一說完,王麻子就匆匆走了。
王石眨巴眨巴眼,猛的一拍額頭,大罵道:&ldo;我咋就忘了這事兒呢!?&rdo;
早先就決定,大年夜全村一起過,這會兒好了,老村正父子倆醉了,胡遠山也醉了過去,該做的事又該他自己一人包圓!
&ldo;自作自受啊!&rdo;
早知道就不拿酒出來了,王石搖頭苦笑。
跑了七八趟,王石將自家的十幾張桌子搬到了河灘草地上。說起來十幾張桌子也沒多重,但體積大,不然一次xìng王石就給搬完了。
河灘草地是早就定下的擺席地點。
這裡地兒夠寬敞,又沒有障礙物,河邊一溜子桌子擺在青黃的草地上,不但不顯得突兀,反而更有一種流觴曲水的意境。
這時候,河邊已經人生鼎沸了。
長約兩三里的河灘草地上,此時竟然全都是桌子板凳。無數的人來來回回,你一句我一句,高興的聊著,熱鬧萬分。
這裡最忙的,要數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