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啊,不懂事,也不等等他這老人家。
秦崢和路放跟著人流往前看兔子,又看人家燃起燈來,將整個燈籠燒了,一時有小孩子起鬨,秦崢也跟著胡亂起鬨了一番。燈火映襯在她臉上,倒是看著她像個紅光滿面的,全然沒了以往的病氣。
路放本不想她太過勞累,但看她興致正高,便也不說什麼了,只在一旁小心護著,一不讓人擠了她,二不讓燈火濺到她身上。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這村人們竟然沒有散去的意思,拉住一個一問,原來他們有守月的風俗,說是越是守的時候長,以後的壽命也就長。
路放便要勸秦崢回去,誰知道秦崢也著實累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道:“渴了,你去討杯水來我喝。”
路放見一旁人家開著大門,燈火也是亮著的,便扶起秦崢,道:“外面到底涼,我們進去,借地歇一歇,喝口茶水。”
待進了大門,卻見正屋門開著,裡面擺著香案,香案上有月餅,瓜果,並擺著桂花酒,一家有老有小,都在那裡圍著呢。
路放剛要上前道明來意,那個中的小孩子卻是認出他們來,道:“咦,倒是眼熟。”
這家主人是個彪形大漢,走出來看他們二人,卻是一驚,忙上前道:“這不是秦兄弟嗎?”
秦崢打眼望去,卻並不是別人,而是當日的彭家兄弟中的老三,一旁是彭家三娘子並孩子。
昔日同為逃難人,沒想到今日在這荒野僻村相逢,一時之間竟然有無數的話,彭三道了別後種種,彭三娘子卻是驚訝地看著秦崢的打扮,這怎地,竟然是個姑娘家?
秦崢笑了下,承認道:“當日逃難,只好女扮男裝。”
彭三雖然也是詫異,不過倒也見怪不怪了,逃難的時候什麼事沒見過,秦崢女扮男裝卻也是常理。
一時彭三又提起自家兄弟,說是當日和兩位兄弟失散了,自己在這牛家村安家落戶,還不知道他們到底如何了呢。
秦崢想起彭大,記起當日那父子被高登拴在馬後活活拖死的情景,幾乎不忍提起,不過到底是說了。
彭三雖然早猜到怕是凶多吉少,但如今知道終究是沒活下來,也是痛哭了幾聲,一旁彭三娘子兀自抹淚。
後來終究都擦乾了淚,說起仲秋來,又給孩子分了瓜果讓他們各自玩去,幾個大人在這裡閒談。
說著時,秦崢打量屋裡,卻見正屋一旁掛著一個畫像,畫像上的人穿著盔甲,背後插著一個旗子,旗子上寫著一個“路”字,畫像前也擺了月餅並各色瓜果,看那畫像,到時看不出是哪位真神。
彭三見秦崢打量那個,便解釋道:“這是路大將軍的畫像。”
路大將軍?
秦崢眨眸,莫名。
路放眉間一蹙,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彭三娘子見他們不知道,便又解釋道:“便是當日大炎那個路家,他們家的小兒子路放,如今領著兵抗擊南蠻,前些日子更是打敗了多湖,解了鳳凰城的危難,真個如天神一般,救了我們這群人。要不是他,我們怕是再也不能得這點安生日子過,是以如今這村子裡,都供著他的畫像呢。”
秦崢看看那畫像,卻見那畫像雖也是穿著白袍,可是卻青目獠牙,面目猙獰,再看路放,卻是朗眉俊目,冷峻清秀,哪個有半分相似?
心中不免覺得好笑,眸中便有幾分戲謔地望向路放。
路放冷眉冷目,並不言語。
一時彭三娘子又問起秦崢怎地來了這裡,在哪裡落戶安家,秦崢只好說起不過是村外茅草暫時落腳。當下又說起別後許多事兒來,不過是閒言磕叨罷了。
秦崢和路放走出彭三家的門時,月已西沉,村子裡也安靜了許多,只有幾個年輕小夥並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