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崢竟然是個女子,這也就罷了,還竟然讓堂堂的路大將軍如此殷勤侍奉。
想到這裡,她越發難過,悲從中來,想著自己一家在鳳凰城的地位,想著被囚禁的父親,以及那得了城主青眼便不再理會自己的未婚夫君,還不知道自己將來,可以尋來誰做倚靠。
正在這時,恰好遊喆回來了,見了哭啼啼一個美人兒盈盈跪在門前,那額頭都磕得青紫了,不由大不忍心,便問:“這是怎麼了?”
翠兒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理會自己的,不似秦崢路放般冷心冷面,心中一喜,淚珠兒落下來,忙對遊喆說了始末。
遊喆聽了,敲門道:“喂,丫頭,小夥子,你們倒是見見人家姑娘家啊。”
秦崢舒適地坐在炕頭,一腳盤著,一腳垂在炕下,而路放則是從旁端著湯堡,拿著箸子湯勺,服侍她喝著。
待一碗雞湯下肚,肚子裡暖融融的,好不舒服。
她抬眼看向路放,道:“走吧。”
路放垂眸,低聲道:“嗯。”
他們之間,原本不需要那麼多話,有時候只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她早知道他應該離開了,他也知道她是明白的。
這個天下,在這兩個月裡,還不知道怎麼個天翻地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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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稍作收拾,幾個人便要打馬上路了。
其實原本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不過是秦崢的一些日用衣物罷了,其餘藥草類,鳳凰城有的是。於是家中鍋碗瓢盆並藥草零星吃食,都送給了彭三一家,彭三一家得了這麼許多東西,倒是吃驚不小,只想著怎麼他們不過日子麼。
一路上,路放依然悉心照料著秦崢,而翠兒總是作哀傷之態,遊喆看不過去,便時常照料她。
不幾日功夫,一行人便來到了鳳凰城。
闊別兩個月,鳳凰城依然如往日一般巍立,城門前的百年鳳凰旗迎風招展。
古銅色的城門大開著,何笑早已得了訊息,知道他們要回來,已經派了人來迎接。迎接的是一名青衣衛,卻是有些眼熟。
路放記起,昔日自己孤身單馬前來鳳凰城,只為了鬼斧山之困,那時候在城門前遇到的便是玄衣衛蕭柯,後來,更是這名青年,曾經多次帶糧前往邊城送去,為落甲山解了糧食之危。
而當日小小的守城玄衣衛,如今已經是堂堂青衣衛,僅次於何笑身邊的金衣衛了。
蕭柯見了路放,上前抱拳見禮,路放回以一抱拳。
一旁的翠兒,見了蕭柯,卻是仿若有話要說,可是蕭柯卻是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便徑自帶著路放秦崢二人,前往城中去了。
遊喆從旁看出門道,不由問道:“難道這個便是你未婚夫了?”
翠兒幾乎要落下淚來:“他怕是對我有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解開便是了。”遊喆不以為然地道。
翠兒這下子眼淚是真要掉下來了,哭道:“怕是不行了。”
路放聽力敏銳,雖走到前方,卻捕捉到這點聲線,很快便想起昔日,自己進城之時,蕭柯對自己冷視的神態,不由側目掃了蕭柯一眼。
蕭柯何等靈敏,頓時明白路放看了出來,當下也不隱瞞,只淡聲道:“此女卻曾是屬下未過門的妻子。”
只是以後,便不再是了。
路放並無意探聽別人隱私,當下也便不再問了。
待進了城,何笑騎著白馬,頭戴金色包巾,親自來迎。他是許久不曾見秦崢了,此時見了,分外親切,上前便要拉著秦崢的手,卻被路放不著痕跡地擋下。
何笑無奈,只好笑著將他們迎入。
一番說笑後,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