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一個個地詢問各人來歷,並檢視對方體格等。待到了路放和高璋的時候,單言蹙眉打量著他們二人,那眼神彷彿在猶豫,直覺這二人都不是什麼安分良民。
高璋望了眼路放,眸中泛冷,他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單言這小子轄制。
路放也是暗暗無語,忽想起單言命定中的結局——羅天閣。難不成這一世竟然有所改變?
單言審視了他們許久,終於命令左右道:“這兩個人,否。”
一旁有侍衛答道:“是。”
這是不讓他們過的意思?
路放和高璋頓時臉都黑了,正想著該如何才能再爭取一下,忽然就在這時,眾人都摒起氣息,神色小心翼翼,一時有託雷小聲嘀咕道:“這是少城主來了!”
路放一聽,忙望過去。
他重生到這個時間點四年了,第一次有機會見到她。
她叫何箏,是鳳凰城唯一的嫡女,是名至言歸的鳳凰城少城主,雖則母親早亡,可是父親一生不娶,自小將她嬌養。
此時的何箏,娓娓行來,高貴明豔,渾身散發著無以倫比的光華。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淡聲問單言道:“這是什麼人?”
單言肅容,恭敬地道:“少城主,這二人,一個叫方路,一個叫張篙,都是來參加侍衛遴選的。”
何箏聽了,打量著眼前的“方路”,卻見他眉目清峻,臉型稜角分明,唇線極薄,很是俊美。
又看一旁的張篙,喔,這位不如剛才那個好看,不過倒是有點氣勢。
她笑了下,一旁自有侍衛端來一把錦椅,她疏懶地斜斜坐下,清冷的細眸打量著他們二人,挑眉問道:“你們可知道玄衣衛都做什麼?”
路放低首,恭敬地道:“知道。”
何箏點首,笑摸著下巴。
路放垂下眸來,掩下心中的漣漪。
他早知道,此生若想再求她為妻,必千難萬難,如今一見,才知這原比自己想得要棘手。
她是富可敵國的女繼承人,神采飛揚,高貴清冷,雖則在笑,可是那笑卻不曾到她眼底,這樣的女子,天下多少男兒在仰視著她,匍匐在她的腳下。
就在此時,他聽到那個分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用著清冷而玩味的語調道:“侍衛者,既是侍,又是衛,我瞧著這個方路倒是有趣,就進來當我的侍衛吧。”
一旁的高璋看不過去了,忙上前一拜,做出恭敬的姿態來:“少城主,那屬下呢?”
何箏只瞥了高璋一眼,微一揮手道:“你也一起來吧。”
單言從旁看了,抿了下唇,眸中有倔強的不悅,不過他並未說什麼。
他是少城主身邊最為信任的侍衛,他也明白,夫人臨終前曾留下遺言,將來單言可招為婿。
單言並不喜歡節外生枝,可是如今他卻能預感,這兩個人必然為他帶來障礙和不可知的變故。
接下來的幾日,新晉的預備侍衛方路和張篙就這麼被送入了機背營,那裡是專門訓練新晉玄衣衛的,各種訓練極為嚴厲,若是普通男兒,怕是要被扒掉幾層皮。不過這些訓練對路放和高璋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託雷也經過了遴選,也和他們一起參加訓練,他叫苦不迭,不過也熬了下來。
託雷和路放成為了好兄弟,不過託雷對於好兄弟方路有一點感到很是不解,怎麼他和那個張篙好像極為熟悉,且又十分敵對,彷彿想置對方於死地。
比如某次他們去荒野練習徒步遠涉,他就看到方路和張篙走著走著就打了起來,而且拼得你死我活。
不過這兩個人看到自己的時候,都停了下手腳,又一副和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