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個什麼玩意兒啊,請吃什麼席面啦。而秦崢呢,則安靜地在一旁當一個不太受歡迎的吃客。左右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何不趁著有的吃趕緊吃點呢。
這一日,秦崢吃得酒足飯飽的,來到抱臂遊廊上來散步,卻見二門外站著一個磨磨蹭蹭的人,正是那位拿刀的玄衣大漢。
她見了,忍不住笑道:“這位大哥,好巧啊。”
玄衣大漢見秦崢也認出他,嘿嘿笑了下,上前道:“秦家小弟,我叫託雷。”這玄衣大漢原本長得就黑醜,如今這麼嘿嘿一笑,越發的鼻孔朝天,兩眼如牛。
秦崢倒是覺得這人頗有趣,點頭笑道:“聽這名字,倒是不像大炎,也不像鳳凰城的人,大哥是從西野來的吧?”
玄衣大漢託雷點頭道:“是啊,我祖上世代居住在西野,不過這些年,西野越來越難討生活了,我爹那一輩就帶著我們來到鳳凰城。承蒙城主恩典,我因為會點武藝,被選中做了玄衣衛士。”說完他望著秦崢道:“秦老弟在這府中住了這些時日,我也聽說一些。”
秦崢淡笑了下:“託雷大哥,那一日多虧了你手下留情,要不然今日或許就沒秦崢了。”
託雷聽到這個,卻是搖頭道:“罷了,親老弟千萬莫提這個,若那一日大哥死心眼要為難你,咱兩還不知道誰躺在地下了呢。”他說到這裡,望著秦崢,嘆道:“看秦老弟身形瘦弱,真沒想到關鍵時刻有那麼一股氣勢,真是讓老哥佩服啊。”
秦崢聽到這個,只笑不語。
她雖然出身平民之家,可是打小兒父親就說她並不同於一般的孩兒,後來經歷了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又經歷了那場饑荒逃難,如今的命真是撿回來的。父親臨終前讓她好好活著,她便要好好活著,任何情況下,她都要為了好好活著而拼盡所有的力氣。
託雷望著秦崢,見他眉目清淡,神態間彷彿萬事漠然,不免對這個少年產生疑惑,心想這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就在此時,路放遠遠走過來,見秦崢正和一個玄衣衛士說話,不免多看了託雷幾眼。
秦崢望著路放,笑道:“大哥怎麼有時間過來這裡?”
路放知道這些日子,一直陪著自己姐姐說話,難免冷落了秦崢,便上前道:“這不是來找崢弟說話麼。”說著望向託雷:“這是哪位?”
秦崢當下介紹道:“大哥,這是託雷大哥。”又對託雷道:“託雷大哥,這是我的義兄路放。”
託雷向路放抱拳拜道:“久聞路家小將軍大名,今日見了,果然是不同凡響。”
路放心中雖然疑惑秦崢何時和一個玄衣衛士到了兄弟相稱的地步,不過還是拜道:“託雷大哥,小弟有禮了。”
託雷見路放來了,也沒有聊下去的興致了,便藉口告辭,於是路放便要陪著秦崢一起喝酒。
秦崢從未喝過酒,不過既然路放提出來了,她也不推辭。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斤酒便下了肚,路放臉上泛紅,指著秦崢道:“沒想到崢弟酒量如此之好。”
秦崢握著酒杯,不解地道:“是嗎?我從沒喝過,這就是酒量好嗎?”
路放一聽,頗覺詫異:“你竟然第一次喝酒,那看來是天生神量了!”
秦崢不以為意,笑道:“或許吧。”
路放便道:“既如此,不如我們再喝一番,看看崢弟酒量到底如何。”
秦崢點頭:“好。”說著這話時,她給路放和自己都滿滿地倒上。
路放端起來,一飲而盡。秦崢端起來,也一飲而盡。
又倒上,又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暈地轉,頭重腳輕。
路放開始醉眼醉語:“崢弟……為什麼有兩個崢弟……”說著伸手要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