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蔣明義強忍著“嘿嘿”的低聲笑,瞥了一眼阿羅後,連忙收斂神情,假裝嚴肅道:“爹,你好好說話嘛!”
蔣赫地道:“怨我了?他兌不明白就別瞎胡問嘛,問點子信球話。”
潘清源不懂蔣赫地的話,又一本正經的問道:“蔣先生,既然這河水裡的泥鰍沒有靈性,為什麼要託著人的屍骨在水面上來回遊動?”
蔣赫地正沒處抓撓,潘清源又是一根筋,前面的幾句話本來就已經把蔣赫地給問的招架不住了,最後的這句話又把蔣赫地給問的無言以對,蔣赫地覺得面子上無光,臉上掛不住,惱性漸起,道:“泥鰍為啥託著人的骨頭架子亂轉,你問泥鰍去,問我管個球啊!我又不是泥鰍!”
潘清源不禁瞠目。
“爹!”許久都沒有說話的明瑤突然開口道:“你看,這些泥鰍像是在寫字!”
“啥?!”蔣赫地一愣,立即定睛看向水面。眾人也紛紛睜大了眼睛去瞧。
“哈哈!”蔣赫地突然一拍大腿,道:“我就說有古怪!你們瞅瞅,這泥鰍轉來轉去的,是在寫字!”
眾人紛紛湊上前去細看。
只見除了託著馬新社屍骨的泥鰍之外,其餘的泥鰍在水面上團團簇簇,轉來轉去,時而聚,時而散,看似是雜亂無章,但若盯的認真,就會發現它們在聚起的時候,竟真的像是組成了一個字!但很快又散了開來!
如果不是明瑤留心,盯的長久,看的仔細,眾人誰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老爹夜眼清明,認出了那個字——怨!
第185章 怨來如此(三)
“怨……”老爹嘴裡像是在咀嚼著什麼東西似的,唸叨著:“怨什麼呢?”
“這還用問?”蔣赫地道:“肯定是馬新社死了以後,怨氣不散,所以驅使這些泥鰍在河裡寫字給咱們看呢。說他很怨恨!死不瞑目!”
老爹道:“那又能如何?”
“還能如何?你真笨!”蔣赫地道:“他這為的不就是要咱們把他的屍體打撈上來,好好安葬麼!?我就說這些泥鰍不是什麼通靈性的東西,那就是被怨魂給奴役了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啥!”
“不對。”潘清源搖頭道:“是泥鰍吃了馬新社,馬新社最大的怨就是怨泥鰍。”
蔣明義道:“那就是要咱們殺了這些泥鰍給他報仇?”
“還不對。”潘清源又搖了搖頭,道:“是我把馬新社推下了河,然後他才會被泥鰍給吃了,所以最怨的其實應該是我。”
“你把馬新社踹到河裡了?”蔣赫地道:“為啥?”
“他不穿衣服,光著身子往我姐懷裡鑽。”潘清源道:“所以我打了他。”
“你閉嘴!”阿羅忍不住埋怨潘清源道:“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那他活該!”蔣明義突然義憤填膺,大聲說道:“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這麼的下流,還能有什麼怨氣?”
“馬新社沒有怨氣。”老爹突然說道:“你們看他的臉,看他的死相。”老爹解釋道:“那不是一張怨恨的臉,也不是一張充滿怨氣的死相,那是一張害怕、受驚的臉。怕的臉都變形了!他在死之前,一定是見到了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
“對。”明瑤道:“我也覺得,事情應該回到最初的層面上去——泥鰍為什麼要吃馬新社?又為什麼留下一顆腦袋不吃?至於託著馬新社的屍骨遊動,又寫出一個‘怨’字,這都是吃掉他之後的事情了。”
老爹和明瑤如此一說,眾人不禁再次陷入沉思。
“我看是他們家的人跟這潁水有仇!”須臾,蔣明義說道:“他哥都是淹死在這河裡的,死的屍骨全無,馬新社還強點,留了個骨頭架子和腦袋還在,能收拾收拾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