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啊”的一聲慘叫響徹大殿上下,有道影子轟然倒地,正是崔秀!
許丹陽把背上的如心放了下來,瞧了瞧,安然無恙,而後才扭頭看向捂著胸口滿地打滾的崔秀,一改之前溫爾雅的臉色,陰毒的說道:“你能練成血手指,而且是在這年紀把雙手四指全都練成了,算是很難得了!我一向是愛才的,本來不願意廢了你,可怪就怪你太下作了,居然對一個四歲的孩子下手!”
原來就在剛才,電石火花之間,許丹陽不但破了崔秀的“血手指”,而且還擊中了崔秀的破綻所在——中脘穴!
所謂破綻,其實就是玄門修行者一身的氣凝之處,最是重要又最是薄弱,一旦受擊,氣散功休,道行盡矣!
就在方才,彈指間,殺“老三”,破“風唳”,好不威風!而今卻成廢人,天道好還,報應如此不爽!
崔秀怨毒的看著許丹陽,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個字:“好!”
“自作孽,不可活。”許丹陽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真氣強行被散盡,你的壽命也不過十年。這些,你應該也清楚。我現在可以保證你剩餘的十年過得安安穩穩,甚至可以不抓你入獄,當然,前提是你要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崔秀嘶聲道:“你問!”
許丹陽回頭看向袁重山,道:“袁老,你來一下。”
“是。”袁重山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許丹陽的身旁,盯著崔秀。
許丹陽回顧崔秀,臉色重新變得溫和起來,道:“崔先生,你們教主的姓名是什麼?”
崔秀嘿然道:“教主。”
許丹陽皺了皺眉頭,道:“真實姓名。”
崔秀咧嘴一笑,道:“他的姓名,教眾概莫能知,通呼教主。”
許丹陽道:“年齡呢?”
崔秀道:“不知道。”
許丹陽道:“他出自什麼門派?”
崔秀道:“不知道。”
許丹陽道:“他的相貌是怎麼樣的?”
崔秀道:“從來都是假面示人。”
許丹陽道:“是男是女?”
崔秀道:“雌雄也難辨。”
許丹陽愕然,然後瞥了眼袁重山,袁重山默然的點了點頭。
許丹陽也不說話,只深吸了一口氣,片刻之後,又問崔秀,卻是換了個問題,不再是詢問教主的事宜,而是道:“你們教的總舵在什麼地方?”
崔秀道:“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居無定所,教眾概莫能知。”
“你說謊!”袁重山忽然道:“目色閃爍有斜向,準頭膨擴申辯長。這是人說謊百試不爽的面相!”
我這才醒悟過來——許丹陽之所以在審問崔秀的時候,要讓袁重山站在旁邊,原來是要袁重山以相術的本事來判斷崔秀的言語是否有虛假的成分。
崔秀乜斜了袁重山一眼,道:“我生就如此相貌,你們不信也罷。”
“好。”許丹陽道:“那我再問你,異五行(原來在五大隊這邊,稱五行教為異五行)一教之中,除了你們教主的身份地位最高之外,次要人物是誰?”
崔秀道:“五堂堂主。”
“你又說謊!”袁重山冷冷道:“常情數息變,包藏禍心短。袁某人相人幾十年了,毫末的變化都逃不過我這一雙眼睛!崔秀,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總首領的話,別以為我們非要指望你,張易還在呢!”
自從崔秀被許丹陽廢了道行之後,張易便心驚膽戰、噤若寒蟬。張易很清楚,而今的情形——五大隊五大高手在場,崔秀那樣的本事還難逃厄運,更何況他自己呢?崔秀自知逃跑無望,便畏畏縮縮的蹲在大殿的一處角落,這個時候聽到袁重山提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