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麾下的戰將一出馬,便將郡監斬殺,南陽守齮情緒複雜,除心中對劉季此人有更加深刻的認識外,便是有一絲怒意。
南陽郡尉臉上掛著一絲憂色,“齮兄,前方山嶺之地乃兵家危地,是否繞道而行?”
南陽守齮道,“何來危地?”
“前後寬,中間窄,易被堵在狹長地帶而被各個擊破!”
“為遏制賊軍入南陽過武關,此處地形,吾等探查幾許?”
“時時研觀南陽郡界。”
“此處雖狹長,足過兩騎,然兩旁土多石少,林木茂密,無法藉助有利地形衝擊!”
南陽郡尉沒有再言,然臉上的愁雲未曾消散。
南陽守齮顯得非常自信,“兩兩並行,快速透過!”
無奈,南陽郡尉只好下令快速透過。
忽然之間整個山道變得寂靜異常,唯有山林間的清風和鳥鳴。
日近暮色,整片山林處於一片朦朧之中,更加難以察覺周圍是否隱藏著軍隊。
山坡上有序的分散著人影,看不見旗幟,因為一堆的旗幟皆在地上放著,聽不見動靜,唯有的鳥鳴獸嘶亦非常配合的消失無蹤,只能聽見越來越弱的呼吸聲。
一將靜靜藏著,貓著腰,此將廣額闊面,虎體熊腰,眼如星辰,眸如皓月,光華柔和卻直透玄機,窺探滄海桑田。這雙眼眸似乎能透過朦朧,穿過林層看到行走的秦軍。
此將正是秘密潛行伏擊在此的曹參,帳下魏選、齊受二人曾一度認為秦軍不會從此過,建議直接趁其不備突襲犨東。
曹參揮手示意拒絕,堅持耐心等待,同時遣善騎射的毛澤隨時打探訊息,若有變故立刻回報。
眼看著秦軍即將進入狹長地帶,忽然停滯不前,所有將領皆著急,尤其是毛澤堅持要請命將西出口堵住,不介意與秦軍交手,保證不會放走一個秦兵。
曹參沒有同意,若是突然出現在西出口,秦軍察覺必然會撤反,此刻秦軍尚未透過最狹長的地帶,萬餘兵馬並未分割成若小段,敵眾吾寡無法阻止秦軍回營。
諸將士精神的看著下方黑色的線條,那線條沒有如想象般立刻動起來,故而各個緊張的冒汗,畢竟他們忍受蚊蟲的定叮咬在此守候一天,若無功則無顏見其他戰隊的兄弟。
曹參在帳下幾名戰將的連番催戰,搞的一向穩重的他此刻亦七上八下,此刻秦軍若是折回改道將前功盡棄,而且奚涓、靳強他們必然有危險,雖然劉季並未在應城附近,若有損失終究不妙。
打陽城雖勝卻不是完勝,此刻繼續一場完勝來鼓舞鼓士氣,他曹參亦不願前功盡棄。
就在猶豫之際好在那朦朧之下的黑線終於再次遊動。
直到萬餘秦兵被狹長山道分割的七零八落,曹參才對弓弩將秦同下達命令,允許秦同伺機而動。
寂靜的山道暮色沉沉,唯有馬鳴獸吼,加上催促前進的傳令聲,秦軍沉默前行,可見軍紀嚴謹。
“點燃火把,下馬通行!”
一道命令在山間迴盪,火把開始連綿不絕的燃起。
伴隨火把的亮起,空中響起箭矢破空的聲音。
嗖!
箭矢如同飛蛾撲火,如同長眼睛一般那裡火把亮起,箭矢便向那裡飛去。
秦騎兵失去戰馬便如拔掉牙的老虎,長劍、長矛雖長卻看不清敵軍在何方。
秦步卒為快速透過狹長地帶已經變成兩兩通行,最基本的三人成組亦無法完成。
一陣箭雨之後便是滾石砸落,秦軍徹底陷入首尾無法呼應的地步。
滾石之後便是火球沿著密林的縫隙滾下,僅僅片刻一條狹長的地帶變成一條火龍。
慘烈之聲不絕於耳,走的慢者開始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