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折煞羽兒。”
范增呵呵直笑,帳內又是一片祥和。
諸將吏皆興奮異常,既如此,非王必侯,夫復何求。
開心容易忘形,忘形難以持久,一直保持持久的是項它的冷靜。
項它道,“霸王,諸侯多已至。”
聞言,項羽的笑沒有戛然而止,而是微笑著走出軍帳。
帳內的諸將吏魚貫而出,隨著項羽的腳步向已經封王拜侯的酒宴走去。
各個身姿雄赳赳氣昂昂,帳內只剩下一人還在默默收拾著遺留下來的酒食,此人亦是滿臉笑容。
今日,此人確實很願笑,正是一直跟著項羽的呂馬童,他沒有喚侍女或者左右前來協助打掃。
呂馬童一直默默的親自做著這個工作,昔日很多的同伴皆亦離去,或死,或在其他將領帳下闖前程。
很多同伴很羨慕,羨慕呂馬童能一直跟著項羽,且深得項羽的信任。
呂馬童亦相信他深得項羽的信任,即將封王拜侯,“不知能受封何侯,轄戶幾何?”
夢想總是在憧憬當中綻放笑容,愈想愈樂,一路回想起來,呂馬童時而開懷大笑,時而黯然傷神。
在項羽最困難的時刻,除卻瑜伽不方面出場的地方,皆有呂馬童陪著。
項羽一戰定天下時,呂馬童陪著,那時候極為有面,凡是私見項羽著無不將呂馬童供著。
呂馬童很受用,憑藉他與項羽的關係,他尋思即便不能與那些手握重兵的諸侯之將相比,但至少可得萬戶侯。
富貴還鄉,呂馬童曾想著受封之後首先要回趟故里,到曾經嘲笑其白日夢的人前面,好好彰顯一下。
有夢想,有願望很好,但若被嘲笑,這個願望將變成糾纏的噩夢,慢慢蠶食你的心志,甚至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自被嘲笑日,呂馬童便立志要活著,活著將爵位拿到手,即便是個小小的縣侯,亦能讓那些譏笑之人跪在面前懺悔。
懺悔本是件難過之事,但在呂馬童眼裡成為極有成就之事。
沉浸,呂馬童深深的沉浸,直到帳外響起急切的腳步聲,響起催促聲,他才從陶醉之中醒來,嘴角依舊掛著那一絲絲笑容,自己無法察覺的笑容。
“分封酒宴已開始,請速去。”
呂馬童開心的應一聲,便立刻傳幫手進帳幫忙。
破例,今日看來需要破例,呂馬童想著,自傲道,“本將今日要參宴,爾等代吾收拾,需仔細,勿有遺漏,勿有閃失。”
侍女,左右,皆知呂馬童今日要飛昇,忙畏畏縮縮連口稱是。
呂馬童不屑道,“好生瞧瞧,來日爾等只能仰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