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攻急攻鉅鹿時,期間張耳曾向司馬卬求助,司馬卬陷入沉思。
這個沉思沒有過多久,司馬卬心中的回應很直接,武臣時,張耳為右丞相,邵騷為左丞相,陳餘為大將軍,他僅為一路別將。
武臣一死,他張耳、陳餘能立趙歇為王,依舊保持右丞相和大將軍,他難道還是一路別將?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麼張耳立他人為王,繼續為相,他司馬卬只能是一路別將。
心中不服,司馬卬對諸將的回應便是不援助。秦軍太過強大,過去本身就是有去無回。
不援助,已經讓其部將賁郝吃驚,接下來的舉動更令諸將震驚,在各路諸侯前去救趙於鉅鹿時,司馬卬突然決定渡河欲入關,放棄打下的河內。
跟隨司馬卬的諸將感到不太理解,為何要放棄打下的河內。
在他人看來司馬卬這個舉動很怪異,甚至不可理解,但有目光如炬者認為此為司馬卬審時度勢之舉。
彼時項羽和章邯在對持,劉邦正在三川、潁川大地上與秦僵持,東進函谷受阻,二名楚將皆陷入與秦焦灼時,司馬卬果斷決定欲渡河入關。
劉邦覺察後,立刻北攻平陰,絕河津,這一舉動宣告失敗。
目光如炬者認為,司馬卬欲趁秦軍被項羽和劉邦牽制時,趁機佔據關中,在關中稱王,放棄河內,建立更大的功業。
然司馬卬的大將賁郝知曉,司馬卬為何如此做,表面上司馬卬並沒有完全否定趙歇,還是趙將。
司馬卬如此做,他心裡盤算的是一為轉移未曾北上救趙的注意力,二是他受到項羽的密令搶先入關。
此舉正合司馬卬之意,雖然劉邦和諸侯有約,先入關中者王之,然司馬卬並不認賬。
掛在司馬卬嘴上的口頭禪便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不只是如此告誡自己,還如此激勵麾下諸將。
既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何只有西征的劉邦能入關,他司馬卬就不行。這點司馬卬是不同意的,既然楚懷王與諸將有約,先入定關中者王之,他司馬卬為何不可。
況且懷王之約關他司馬卬什麼事情。
入關佔據三秦大地,司馬卬有此意,天下大亂,他本有意佔據一地為王,其上武臣可為王,武臣之上的陳勝又可為王,司馬卬激勵自己,他亦可以入關為王。
項羽的密令正合其意,結果他的舉動直接被劉邦粉碎。
好在秦滅之後,項羽沒有忘記他司馬卬,雖然未曾完成其密令,將其封為殷王。
可司馬卬不滿足於僅僅為河內一狹小之地。
司馬卬轉過身看著諸將,目光落在賁郝身上,“漢王已出函谷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