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那我便將攝月弓給一龍吧,他倒是極喜歡。”
秦崢聽了什麼攝月弓,頓時眼睛微亮,略一停頓,便翻身而起,來到路放身邊,道:“攝月弓,那是什麼?”
路放唇邊噙著一抹笑,當即命內侍去取那弓來呈現給皇后。
待那攝月弓被呈現上來,卻見這弓長六尺三寸,弓身乃用紫檀木所制,檀木堅強比石,但是卻極為輕便,用來做這弓卻是再適合不過了。這弓胎面貼以牛角,再以筋膠加固,外貼金桃皮,飾以黃色菱形花紋。弓為雙曲度弓形,弓梢處置牛角質墊弦,弓中部鑲暖木一塊,以便於手握。而那弓弦四尺,由三根河魚之背筋混擰而成,其外纏有絲線。
秦崢一見之下,便是喜歡,當即拿在手中,卻是道:“怎麼有弓無箭?”
路放見此,便伸手一捏,呈上一支羽箭,卻見那箭上有一處打磨小孔,秦崢便問:“這是何物?”
路放道:“這是鳴鏑。一旦射出,自有鳴鏑之聲作響。”
秦崢當下越發高興,便拿了那鳴鏑和長弓,拉著路放道:“走,隨我去校場。”
路放雖忙著,但知道她喜歡,便也放下政務,隨著她前去了。
待到了校場,秦崢拉起長弓,但覺那弓力道十足,握在手中卻極為輕便,當下弦如滿月,鳴鏑應聲而出,在空中發出一聲悠長急促的箭銘之聲,最後精準無誤地射在那草人之心口。
秦崢低頭把玩那攝月弓,眸子中透著驚喜,一時又問起路放:“哪裡尋來的這個?又怎麼叫攝月啊?”
路放見她喜歡這弓,便也高興,當下解釋道:“長弓自能穿楊貫蝨,百步射人,萬無一失,因此這十八般武藝,便以弓弩始而以白打終。這古代名弓,有穿雲弓,龍舌弓,震天弓,射日弓,都是男子所使。可是唯有一弓,便是這個攝月,雖有十石之力,卻輕便精巧,最適合女子使用。我也是恰巧得了,想著你必然喜歡。”
秦崢眸中閃著喜悅,笑看路放一眼,誰都知道這等名弓得來不易,自然不是他所說的恰巧得了那麼簡單,怕不是特意從哪裡尋了來討她歡心。
當下她拿了弓,過去將路放抱住,攬住他脖頸道:“你對我真好。”
一旁宮女並內侍見此情景,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其實如今兩個人雖然濃情蜜意,每晚都是纏綿繾綣,可是像是如今秦崢這般光天化日之下摟著他的脖子誇他好,卻還是頭一遭,當下路放也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還是笑道:“你既喜歡,那我自然為你尋來了。”
秦崢此時眉眼皆是滿意,,她勾著唇笑道:“路哥哥……”
周圍的宮女並內侍,聽的這話,俱都是額頭生黑線,越發不敢去看這帝后二人。
路放此時聽她這麼喊自己,那語音裡竟然有著軟膩,便覺得心間泛著甜,胸臆間彷彿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發酵,他伸臂將她摟住,笑道:“再喊一聲。”
秦崢卻是抬眼道:“路哥哥既然對我這般體貼,可是有弓射,卻無人賞看,豈不沒趣?不如找幾個人來,每日陪我射箭,這樣也好玩許多。”
路放聞聽這話,卻是把剛才的那番甜蜜都頓時拋卻了,望著這懷中含笑的女人,揚眉道:“那你要找誰來陪著練箭?”
秦崢想想道:“總要找幾個男人吧?最好是箭法好的,當然也不能太難看,要看著順眼的……”她是越想越多……
路放眸子漸漸泛起不悅,周圍宮女內侍一個個紛紛感到不妙。
片刻,路放低哼一聲,頗為不滿意地道:“難道我不能陪你練箭?”
秦崢頓覺的沒趣兒,放開攬著他的雙臂,道:“你回去批閱奏摺去。記得做個筆記,凡是涉及戶部的摺子,涉及圖招財的摺子,都給我留著,回頭一併交給我。”